这时,星北跑着进来,喊道:“火阳草!拿到了!”
银惜心头一喜,连忙吩咐:“快去找郎中熬药!”说罢,她转头看向顾函,“坚持住,马上解药就到了。”
顾函的神智有些不清醒了,他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银惜心里急得要死,不知道解药还能不能赶上……
“姐姐。”禾澜赫然出声,“要不您去看看解药吧?现在这样……也不好。”
“我知道……那这里就交给你看顾了。”她是皇妃,确实不该和顾函靠的太近,星北回宫闹的动静肯定不小,说不定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了,她还有好多事要应付。
“好,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禾澜点点头,待银惜走后,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殆尽,看向顾函的眼神幽深。
……
银惜到了屋外,听到小厮和侍卫们走来走去发出的声音,压抑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迈步,却猛然看到梧桐树下静静站立的男子。
他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周遭喧杂的环境不能惊扰他半分,竟有些遗世独立的感觉。
银惜提起裙摆朝他小跑过去。“皇上怎么来了?”
祁栩朝她伸出手,银惜自然地把手放上去,盯着他看。
“朕都听说了,敢对你动心思的人,朕一定会把他找出来,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语调平静地吓人,银惜咬了咬唇,扑进他怀里,“有皇上给我做主真好。”
祁栩摸了摸她的头,轻浅一笑:“驸马如何了?”
提起顾函,银惜的情绪低落了些。“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他是为了救我……若他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会没事的。”祁栩说完,揽紧了她。他也不知道顾函能不能救回来,但他不希望顾函死,若顾函真死了,以惜儿的性子,必定要愧疚难过好久。
“都怪我,没事非要跑出来见禾澜……”
“不怪你。”祁栩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怎么会怪她呢,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背后之人太过狠毒,不怪她。
银惜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不再说话。
这般依偎了片刻,却见那老郎中提着药匆匆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他朝着银惜这边走过来,弯了弯腰,“两位贵人,那公子的毒已解,性命无忧了。”
银惜松了口气,喃喃道:“太好了……”
祁栩揽过她的肩头,笑道:“嗯,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他话音刚落,小成子不知从哪窜了出来,“郎中,这边请。”
老郎中与小成子一同走了,祁栩侧头看向银惜,问:“惜儿可要再与驸马说说话?”
银惜摇头,“没什么可说的,他既然没事,回头赏些东西就是了。”
祁栩勾起唇角,显然很是满意她的回答,他刚要再说些什么,那侍卫首领便快步走了过来。
“皇上,皇贵妃娘娘……”
“什么事?”祁栩不耐烦地开口,这个侍卫首领精的很,他们玩忽职守犯了错,到他这里少不了一顿板子,结果他竟然敢先跟惜儿请了罪,搞得他都不好再罚了。
“宫里刚传来的消息,皇后娘娘……快不行了。”
银惜与祁栩对视一眼,没再停留。“回宫。”
他们走了,自是带走了那一队侍卫。顾函救过来了,小厮们也不敢来这里打扰,一时寂静了起来。
屋内,顾函喃喃自语:“没死成啊……早知道不说那些话了。”
他怕死了再没人知道,才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她,结果最后没死成,看来以后要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了。
“你本就不该说这些。”禾澜冷眼瞧着他。
顾函抬眼看向禾澜,自嘲一笑,又闭了眼,幽幽说道:“起码我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