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间,祁栩自是去了凤仪宫,毕竟今日是青霖的生辰。
银惜亲自下厨给青霖煮了长寿面,看着青霖嘴里都塞满了但是又不能咬断的可怜模样,祁栩不厚道地笑了几声。
待他吃完长寿面,也吃不下什么别的东西了,祁栩便顺理成章地把他赶回了自己屋里睡觉去。
“皇上就这么把小寿星赶走了?”银惜挑眉笑问。
“他碍事了。”祁栩一本正经地说着,然后给银惜夹了口菜:“多吃些。”
银惜无奈地摇头,倒也未曾拒绝他的好意。她倒了杯酒,递给祁栩:“皇上喝杯酒吧。”
祁栩凑过去,就着她的手喝下,温柔着盯着她看。
银惜被他看得脸色一红,嗔怪道:“阿栩看什么呢?”
“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祁栩暧昧一笑。
情意渐浓,他们又吃了几口便叫宫人撤了菜,洗漱过后,搂抱着倒在床上。
祁栩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地吻着她的脸颊和耳畔,再落到她的唇上,最后在她的颈窝处咬了一口。
“唔……阿栩……”银惜有些吃痛,推了推他,却没推开。
他用舌尖舔舐着自己咬出的牙印,手上动作也渐渐急迫起来。
见他竟想不做前戏,银惜连忙避开,“不行。”
他却不管不顾起来,银惜觉出有些不对劲,对上他的眼睛,微微一愣。
他眼中的欲色那样浓重,连眼角都泛了红,他这副样子,却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
银惜只这片刻愣神,他便又吻了上来,甚至咬了咬她的唇。
淡淡的疼痛在唇瓣上生出,银惜眼神一凛,推开了他,扇了他一个巴掌。
“阿栩!清醒一些!”
疼痛让他一愣,眼神清明了一瞬,他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情况不对劲,极快地翻身下床,踉跄着朝外走去。
银惜愣了愣,跟了过去,但她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一阵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以及他的闷哼。
“阿栩?!”银惜心中一慌,小跑着过去,只见他坐在地上,靠在一个小几的桌腿上,手中握着一把削水果的刀,上面沾着血迹,而他的左边肩头,正往外渗着血,将寝衣都打湿了。
银惜蹲下去急切地问:“阿栩,你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快叫太医。”他喘了口气,道。
“来人,去叫许太医!”
守夜的宫女本也慌了神,此时听到银惜的吩咐,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忙按吩咐做事。
另一个守夜宫女和太监急急忙忙地去叫星北等人了,一时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这样寂静的环境,寂静地能听到祁栩粗重的喘息声,和偶尔压抑不住的痛吟,银惜心痛,却又不敢触碰他的伤口。
“离我远些,我怕这点伤压不住。”祁栩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那样浓烈的欲望,几乎要让人将一切都抛却,变成只知道索取的野兽,就算受了伤,也不能完全压下去那份欲念。
他怕再看到她,他心神不宁,又得捅自己一刀。
银惜紧皱着眉头,但还是听话地退出了一段距离。
因着前些日青霖生病,许太医还在凤仪宫没有走,此时倒是方便了许多。
被宫女拉着跑进来的许太医看到眼前的场景,没有片刻耽搁,匆匆过来把脉看诊。
他略微皱起了眉,片刻后道:“皇上中了一味南疆的奇毒,只要熬过去,再喝一些散热清火的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