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美人?
银惜睁开眼睛,一时疑惑,她来做什么?
“叫她们进来吧。”银惜压下心中疑虑,道。
“是。”星南轻轻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下去通传。
银惜坐起,拨了拨鬓边的碎发,又理了理微皱的衣裳,她们便已走了进来了。
“怎么样了?可叫太医瞧过了?”清贵人快走了几步到她身边,关切地询问。
银惜与清贵人从不讲什么礼数,所以此时只是笑着安抚:“我没事,叫姐姐挂心了。”
一旁的云美人行了一礼,道:“妾身见过姜嫔。”
“云妹妹不必多礼,不知妹妹来此,是有何贵干啊?”
银惜脸上挂着笑,说的话也谦逊,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刚才听您说起身子不适,妾身心内担忧,想着来拜望一二,正巧遇见了清姐姐。”云美人笑容温和,“却不知姜姐姐如何了?我对姐姐一见如故,觉得姐姐很是亲切呢。”
“劳妹妹挂心了,只是偶感风寒。”银惜摇摇头,“倒是妹妹这样觉得,是我的荣幸了。”
“您不必过谦。”云美人笑意更深了些,她又思量着开口:“只是风寒也不可大意,须知多少大病都是从风寒起来的,姐姐要重视啊。”
“我知道了。”银惜无奈笑笑,这个云美人,还真热情。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两个一见如故了,也不用把我晾在一边吧。”
清贵人看她们两个有些没话说了,立马开口活跃气氛。
“你又哪来的歪理,我哪里把你晾在一边了?”银惜不禁失笑。
清贵人得意地笑了,云美人不禁也笑了,殿内气氛分外融洽。
……
昭阳殿,晚。
祁栩靠在软榻上随意翻着一本书,他身旁的洛夕菡坐在软凳上,亦看着闲书,殿内安静极了,只能听见烛火“噼啪”的声响。
“皇上。”来喜走近,“容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祁栩把书放下,声音慵懒:“让他进来吧。”
容秦很快就提着他的药箱进来,半跪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祁栩淡淡说道。
洛夕菡有些好奇地望向容秦,看了他好几眼。
把过脉,容秦恭敬道:“皇上龙体康健,乃我大周之福。”
祁栩手指摩挲着他刚诊过的手腕,状似无意地提起:“今日也是你给姜嫔诊的脉吧?”
“是。姜嫔娘娘染了风寒,但并不严重,喝几剂药,应该就能好了。”
“朕没问她怎么样了。”祁栩冷着脸,像是对容秦的话很不满。
容秦一怔,立马跪下:“微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罢了,也算不得什么罪。”祁栩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又道:“既然没什么大事,就不必用太好的药了,药就算是苦点也没事,也不用看着她,你只做你自己的事情,做不好,朕拿你是问。”
容秦头上冒了冷汗,连忙称是。
皇上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平日里给皇上请平安脉的太医不是他,皇上叫他过来不就是想知道姜嫔娘娘怎么样了嘛,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还都说这么一堆反话。
容秦自然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要用最好的药,不能太苦,要看着姜嫔娘娘喝下,治不好就治他的罪。
他这个太医才是真的苦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