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栩身后跟着的来喜也意味深长地跟着星北走到一旁。
银惜转过身看着他,挑眉道:“皇上这是做什么?”
祁栩抿了抿唇,哑着嗓音问:“你就不能跟朕认个错吗?”
银惜面色冷了些,抽出了手,又转身要离开。
还未等她走出去,祁栩眼疾手快地又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银惜还没开口说话,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沙哑:“是朕错了,惜儿原谅朕,好不好?”
银惜微微勾起唇角,颇有些蛊惑的意味:“那皇上以后可就要听我的了?”
“好,听你的。”他道。
她轻抚了抚他的后背,道:“嫔妾并非要皇上如何宠信嫔妾,只是皇上,您一直是个很好的皇帝,从来没有不如任何人。”
祁栩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他昨日在祠堂待了好一会儿,祁桢的牌位就那么静静地立在上面,任由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也未有任何变化。
他的二哥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许久以前,二哥是唯一疼爱他的人,如今他已当上了皇帝,却仍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
但或许二哥也不会希望看到他这个样子。
二哥若活着,一定会和他说:阿栩,别妄自菲薄,你是世间最好的男儿。
“惜儿,你知道金屋藏娇的故事吧,朕为你造一座金屋如何?”他突然说道,“只有你和朕,再不会有旁人来打扰,朕会把世间珍宝都送进去任你赏玩……”
银惜嘲讽般地勾起唇角,问:“嫔妾平日里由谁伺候呢?”
“把星北星南她们都带去就是了。”他满不在乎地回答。
“那嫔妾若是闷了呢?”
“有朕替你解闷。”
“若是想见旁人呢?”
“朕陪你见。”
银惜的笑容越来越冷,她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粉饰:“是金屋,还是金笼子?”
知道她生气了,祁栩摸了摸她的头,哄道:“若不是这样,朕如何能彻底护住你,让你不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护我是假,囚禁是真。”银惜面无表情,“您若是执意如此,只能关住我的尸体。”
祁栩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