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槿儿低着头,沉声道。
她在来的路上问了来喜,可来喜只说让她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当的言论。
她哪记得她说过什么不当的言论?她明明一直谨言慎行。
总不会是什么太大的事,不然她一定有印象的。
“你在姜修仪发病之前,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
槿儿又是一怔,她仔细回想,姜修仪和她少有交流,皇上指的应该就是那次……
果然就是那次出事了吗?她本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委婉了。
“皇上恕罪。”槿儿惶恐道,“奴婢……和娘娘说了绫初姐姐……”
乍听到这个名字,祁栩亦是一愣,熟悉中却又透着尘封多年的陌生。
绫初……为何提到绫初会让她在意呢?
“你那日具体说了什么,如实道来。”祁栩回神,吩咐道。
“是。”槿儿应下,把那日的情景尽可能还原了出来。
……
“星北,你说,皇上这几天在忙什么?”银惜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盘子里的草莓,神情略有些低落。
星北和星南对视一眼,担心她又钻牛角尖,于是劝道:“皇上政务繁忙,自然是在忙政事了。”
“……真的吗?”银惜咬着下唇,抬眼看去,语气迟疑:“你说他会不会其实是厌烦了我,这才不来的?”
“怎么会呢?皇上只不过是每天下午去见一见大臣罢了,娘娘莫要多想。”星北笑道。
“……真的只是见大臣?没见其他人?”
星南肯定地点头:“自然,昨儿景嫔想给皇上请安,皇上都没见她呢。”
“真的没见她……还是偷偷见了?”银惜不依不饶地问。
“娘娘,皇上做这些,不就是在乎您吗?否则,他图什么呢?”星北无奈劝道,“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皇上真的很在意您。”
“……”银惜微低着头,不再多言,从面前拿了一颗草莓吃掉了。
他今天没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或许真的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吧……只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不记得了吗?去年他还记得的……
银惜将自己缩成一团,属实算不上开心,心中难免又有些郁闷。
一阵规律的脚步声响起,银惜倏地抬起头,却又在看到烟罗的那一瞬沉寂下来。
“娘娘。”烟罗被她看得一愣,随后道:“刚才,侍卫所那边的李大人叫人送了个东西过来,说是希望娘娘看到,能得一乐。”
“什么东西?”银惜顿了顿,才问。
李弦喑?他能送什么东西?
烟罗递上一个小盒子,银惜接过,轻轻打开。
盒子里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木雕,雕的是一只天际翱翔的鹰,目光炯炯,振翅飞翔。
银惜从盒子里把它拿出来,是很小的一个,可以放在掌心把玩。
他不会无缘无故送这样的东西过来,肯定是有深意的。
这只鹰,隐喻的是他自己,还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