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阳光好像吸走了达芙妮的魂魄,一直到了餐桌,她也没有回过神来。
&esp;&esp;米勒眯着眼,看着坐在旁边座位捧着杯子双眸黯淡的妹妹,示意路易斯去把窗帘拉上。
&esp;&esp;失去日光的映射,剔透的血浆一下变得暗沉,达芙妮的神智好像也突然被黑暗唤醒,她看向哥哥,脸上很复杂,失落、惘然,还有无望。这种神情米勒不久前曾经看过一次,那一次达芙妮被他抱在怀里吃了一颗樱桃。
&esp;&esp;“怎么了达芙妮?”他的声音带着安抚,“可以告诉哥哥为什么这么难过吗?”
&esp;&esp;达芙妮用银吸管敲打着手中的杯子,金属和玻璃相撞,清脆的响声融化在血中。
&esp;&esp;她闷闷地问:“哥哥,为什么我们是昼伏夜出的……这也是因为家族病吗?”
&esp;&esp;米勒神情自然,点头承认:“是。”
&esp;&esp;声音落下,餐桌上一片寂静。达芙妮抬起头看向米勒,他还是正坐着,手指交叉放在桌上,专注地看着她。
&esp;&esp;“哥哥……我还是害怕。”她双手交握。
&esp;&esp;米勒摊开双臂,微笑着提议:“或许芙拉需要哥哥的拥抱?”
&esp;&esp;达芙妮没有拒绝,她看着哥哥从位置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把自己抱进了怀里。
&esp;&esp;感觉有了依靠,达芙妮的胸口涨得满满的,双臂回抱着哥哥的后背,不想他离开。
&esp;&esp;米勒干脆把她拦着臀部像抱孩子一样抱了起来,带着她回自己坐的位置,又让她像午夜用餐时一样坐在自己的腿上。
&esp;&esp;“还想喝一些吗?芙拉刚才连一半都没有喝完。”他轻抚着达芙妮的发丝,温声问。
&esp;&esp;达芙妮把脑袋靠在哥哥的锁骨上,闭上了双眼,听了他的询问只是安静地摇了摇头。
&esp;&esp;米勒拍打着妹妹的后背,示意路易斯将桌子上的食物全都撤走。
&esp;&esp;他没有把达芙妮抱起来,只是让她一直靠着自己寻求亲缘带给她的那一缕安全感。
&esp;&esp;达芙妮一直闭着眼睛,在哥哥温柔的拍打和抚摸下,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揪着哥哥衬衣的手也因为失去力气而瘫软下来,落在自己的腿上。
&esp;&esp;米勒动了动上身,手臂将准备滑落下来的达芙妮拦住,终于横抱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esp;&esp;“去帮芙拉选一位贴身女仆。”他大步离开小餐厅,一边吩咐路易斯,“后天午夜之前要看见她跟在芙拉身边。”
&esp;&esp;“是。”
&esp;&esp;达芙妮的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点燃蜡烛,也没有拉开窗帘,但黑暗并不会影响这个城堡里谁的视觉能力。
&esp;&esp;米勒把妹妹放在床上,缓缓解开她的衣服,手指在她幼嫩雪白的皮肤上抚过,然后停顿下来,出神地看着丰满的玉团。
&esp;&esp;“真的美丽,呵……都是我的。”
&esp;&esp;他似含着酒,声音醇香而蛊惑,有些像魔鬼的呢喃。
&esp;&esp;米勒给她换上睡裙,坐在床边,扶着她的脑袋,把绵软的枕头垫在她的脑后。
&esp;&esp;即使睡着了,达芙妮的眉心依旧因为不安而浅蹙。今天经历的事情,对她来说有点多了。
&esp;&esp;现在这样患得患失浑浑噩噩的状态,可以说是米勒一手促成的。
&esp;&esp;原为人类的新生血族,没有父亲作为原生引导者,唯一的哥哥,又刻意将她的观念引向错误的方向。潜意识和新世界的冲击,很容易让她对这里产生格格不入的感觉。但是同时,她的不安和焦灼又很容易被身边人的陪伴和安慰冲淡。
&esp;&esp;米勒的耐心从来就不是很好,他更喜欢用最快的方式让达芙妮依赖上自己,离不开自己。
&esp;&esp;他安静地看着一会儿妹妹的睡颜,左手最后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蛋,准备转身离开。
&esp;&esp;“哥哥……”床上的少女轻声呢喃,“不要走……哥哥。”
&esp;&esp;这呼声明明低若蚊呐,却成功米勒的身形顿住了。他转身看向达芙妮,见她依旧双眼紧闭着,显然刚才那只是一句梦呓而已。
&esp;&esp;米勒俯下身,抱住她的肩膀,呼吸轻轻喷洒在达芙妮露出的皮肤上,最后在妹妹的锁骨下吮咬出了一个玫瑰般的占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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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达芙妮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esp;&esp;她梦见自己在深山里迷路了。
&esp;&esp;天是灰色的,看不见太阳,山笼罩在雾里,好像要下雨了,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esp;&esp;有一只凶猛的野兽在追她,她跑了很久,久到脚上的鞋都破了。脚心被地上的碎石和树木尖锐的枝干划开,殷红的血蹭了一地,但是那只野兽还是没有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