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七岁就开始拿镰刀割草喂猪,上山放牛,还不时拿锄头下田地。
深知农民的辛苦艰难,如果他当下身负官位、朝中有关系,未尝不能出一臂之力。
列如建立义仓、考察永定河,救救这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
可即便如此,想要指望朝廷拨款,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
“城内的富人们整日醉生梦死,大鱼大肉,城外的难民们匍匐于野。
一日一餐都难得可贵,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亦莫过于此。”
贾琮忽地咳嗽了几声,只觉那春风倍觉寒冷。
他方才看到了一位冻死的妇人和孩子,被衙役拖向化人场。
在这一刻。
贾琮不得不信天命,其实大部分人的命,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吃不饱饭的和尚“朱元璋”只有一个!
被解雇的驿卒“李自成”只有一个!
包括那不知妻美“刘强东”也只有一个!
在这封建时代,底层人的命卑微如蝼蚁。
那么运?或许可以改变。
毕竟某东子不就是如此么
可即便是放在后世的盛景下。
这样的人又有几个呢?
“今年好像是壬申年对吗?明年癸酉。
子—午—卯—酉乡试,那我今年就去参加宛平县试。”
贾琮仰望着云卷云舒的蓝空,半响——自言自语道。
这话像是对仆人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铁牛欲言又止,县试哪有那么好考啊!
当年东府的贾敬老爷、西府贾珠大爷都考了好几回。
不过如今的琮三爷脑袋灵光了,若是能十一岁中个秀才,那就神了。
上学的前一日,贾琮顺理成章的搬出了东路院。
住在三春倒坐抱厦的斜对面的小院子里。
院子虽小五脏俱全,厢房、书房、正堂齐备。
当下和贾赦的关系有所缓和,贾琮亦可不必搬出东路院来,那样王熙凤就管不着他了。
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斗不过这个大权在握的便宜嫂子。
人家有老太太宠着呢,那倒不如将计就计,趁此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书房没有挂匾,需要取个名字。
贾政的书房叫做“梦坡斋”,贾宝玉书房叫“绮霰斋”。
贾琮沉思了片刻,决定给自己书房取名“匪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