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财是为了我自己吗?不也是想为咱方家光宗耀祖吗?若是有这二百两银子,我定能成为修者,你们吝啬一点小钱,耽误我修行大计,真是方家的罪人啊。”提到钱,方松又拿出他那套歪理,说的理直气壮,竟然连脖子上架的刀都忘了。
“少扯没有用的,自己没本事,怪谁?我家的二百两银子,我都没有用一两,不也成为修者了吗?”方辉实在看不过他什么事都扯光宗耀祖的大旗。
“你……”方辉被噎的哑口无言。
“现在与我一起找姓段的,救出我父亲,万事皆休,若我父亲有个好歹,活剐了你。”方辉直接撂下狠话。
同时把菜刀在对方脖子上轻轻摩挲,冰凉的刀刃轻轻的划过皮肤,本来只是吓唬一下对方,不成想失手拉破了皮,一流血珠子滚出。
“啊!饶命,听你的!一切好说,切莫动刀。”方松这回真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再也不敢乱说。
这么说定后,方桐方竹方松几人在残桓断壁中找二百两银子,此时郎中也被找来,帮方松包扎伤口。
外面看热闹的见事情完结,也要离开,突然李夫子领着村长跑了过来,留住了众人,说事关生死,要与大伙商量。
原来李夫子被人请去邻村给娃娃起名字,结果村上来了土匪,幸好他身体被书气灌体,身体矫健不少,才逃了回来。
大伙儿一听都慌了神,土匪的事早就听说了,河湾村地处偏僻,紧靠大山,想着不会有土匪来着犄角旮旯抢劫。
一时村里鸡飞狗跳,宛如大难来临,村长与村老商量再三,决定往县城里逃,方辉没有吱声,虽然他知道县城不让进入了。
带着孩子,赶着车,拉着家当,开始了逃难。
方辉想起赶考时遇见土匪的事,让村里得壮劳力一人准备一把武器,榔头,铁锨,?头,扬叉,木棍什么的都可以。
他是村里唯一的修者,说话还是好使的,村里人往县城逃难,方辉领着娘亲押着方松去救父亲。
村里人老弱病残都有,行动自然缓慢,大家一路担惊受怕,偏偏到了半岗山出事了。
竟然有二十号来人拿着各式武器挡住去路。
河湾村的逃难者有二百多人,队伍庞大,拖儿带女,牵着牲口,拉着家当,浩浩荡荡的。
土匪虽然拿着各式武器,可是只有二十号人,散乱的站在那里,气势汹汹的。
两相对比,河湾村人多势众,土匪势单力薄。
刀爷是这群土匪的头,他看着这群泥腿子没有被吓得四散而逃,来了兴致。
扛着厚背砍山刀笑着走了出来,冲河湾村的人大声吆喝:“乡亲们,爷今天高兴,不杀生了,人都走吧,财物都留下,若是哪位要钱不要命,爷我的刀送你走一程。”
说完放声狂笑,声震山谷,后面的土匪也跟着大笑,还有人拍马屁:“刀爷,您威武,您的威名吓得人家都把财物送上门了。”
河湾村的人终于乱了手脚,村人集中在村长跟前议论纷纷,最后村长请来方辉。
对方有二十人,己方有壮劳力百十号人,真要打起来,也不会输,可是一群农夫就像一群羊,而对面侧是几头狼,羊再多也吃不了狼。
刀爷不见有人放下财物走,一个人拎着刀向方辉他们走来,一个人走近二百多人竟然也不害怕。
离人群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停下脚步,恶狠狠的嚷道“你们磨磨蹭蹭的不走,是想让爷爷我送你们一程吗?”
一众村人无人吱声,连村长也吓得不敢言语,方辉无奈冲刀爷回了一嗓子:“我们有一半人愿意留下财物保命,可是有些人一根筋,我们正在劝导。”
刀爷看着河湾村人,来回走了几趟,就像一头狼在羊群旁边来回寻找喜欢的食物似的。
虽只有一人,但河湾村众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直视。
刀爷威风凛凛的走了几趟,有几个小孩吓得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留下一句“给你们半柱香时间”,他才哈哈狂笑着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