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开始低头回忆:“我昨天没有吃饭,会不会因为这个?”柱子婶一拍大腿:“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完了完了,今天我还想着多吃半张饼好有劲逮鱼。”
两个人聊着聊着又说起了家里的事,刘芳把家里的不公平一件件说了出来,柱子婶安慰了后,把方松,张兰,方老汉,老太太家里人都批判一遍,刘芳才算出了心中的恶气。
远处几只斑鸠落在地上啄食,方辉突然想起一事,围着娘亲看了一边,刘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聊天了,有围着柱子婶看,终于在柱子婶肩膀看到一根头发,伸手捏了下来,柱子婶看见后提醒道:“小心别系在脖子或者手上。”然后竟然在腰间拽出一个纳了一半的麻布鞋底,掏出针线做起来女工。
刘芳见了后悔道:“哎呀,你这个办法好,下次一定要带上针线活计,我家蛋蛋也没鞋子穿了。”
柱子婶把针尖在头上抹了几下,沾了些头油才继续下针,口中又道:“你现在没有地,粮食蔬菜,麻杆,油菜这些咋办啊!还有徭役,这些拿什么交?不是我糟践你,等你家那口子也要有个期限,一年,两年,女人总要找个依靠。”
刘芳看了一眼儿子道:“我舍不得儿子,蛋蛋这几日愈发听话了,也跟我亲厚,为了她只有往下撑着。”
柱子婶也看了一眼蛋蛋才说:“是乖巧了,男孩子经过大事才懂事,听说上次你们分家时,蛋蛋说的那几句话,扔到地下都当当响,不如你招一个吧,招夫养子,来的人也不敢亏了咱家蛋蛋。”
方辉旁边把头发用小手搓成绳子,此时听见此话,心里也是苦闷,毕竟自己年龄小,还有妈妈总是要有个男人知冷知热的,只有夫妻和谐,女人才幸福,子女父母那些再亲都代替不了夫妻关系的。
此时柱子婶把手中伙计递给刘芳:“我去小解一下就来。”站了起来向河滩乱石堆走去。
方辉拿出两个豆子递了过去:“娘亲,把豆子用针钻两个眼,我有用。”
刘芳接过两颗豆子嗔怪道:“好好的粮食糟蹋了,下次再这样小心老娘揍你哦!”说着就用针钻豆子,好像有点不太好钻,废了半天劲才做好,递给了过去还埋怨:“要不是我小心,针都差点断了,你个皮孩子,一天瞎胡闹。”
方辉只得好言安慰:“娘亲,亲娘,你对我最好,等我长大了,背着你走。”刘芳哈哈大笑:“乖儿,等娘老了不用车车拉着我倒沟里就行了,告诉你,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早晚得把我忘了。”
方辉几十岁社会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娘这是太高兴,嘴里说的话只是逗弄他而已,女人啊,说的话和心情往往是两回事。方辉还得装着傻小子的模样道:“娘亲,放心吧,将来娶媳妇让你挑,她敢不孝顺你,我就……”
刘芳却来了心情继续逗弄:“你就干嘛?”方辉气呼呼的,好像真有个不孝顺娘的媳妇,小脸蹦的紧紧的:“我就再多娶一个,肯定孝顺娘。”刘芳再也控制不住哈哈哈笑的喘不过气,半晌才道:“一个老娘都犯愁,还娶两个,你要累死老娘啊!”
方辉啊了一声只好说:“娘可不能累着,那就不去了。”刘芳语气一转责怪”
:“胡说,要娶,还要多娶,哪有不娶媳妇的。”
这时柱子婶红着脸慌慌张张回来了,方辉此时用头发搓的小绳,把两粒豆子串在一起绑紧,站起来去乱草丛中撅一根荆条,也没注意此事。
又把系了黄豆的小绳另一段系在荆条末梢,拿起荆条挑着两粒黄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中间系的几寸长的发丝。
走到远处把黄豆撒下,把荆条一端的两粒黄豆间杂其间,走的稍微远了点,耐心等待。
此时日挂当空,春季的午阳热烈起来,河边几十户村民开始没有了耐心,已经有几家人走了,方辉此时发现三叔,三婶,四叔,爷爷奶奶竟都在远处人群中,他们竟然也来逮鱼了,看来也禁不住鱼香的诱惑。
方辉方辉看着那群斑鸠渐渐离那一地黄豆近了,心里开始有点紧张,盼着斑鸠千万别错过了那片黄豆,真是埋下金钩钓真龙,盼着真龙食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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