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黑板上有马尾辨的女教师,刚用白粉笔写了一首诗断句,她还没有回过神,思考这句诗的含义是什么。
“清明……混蛋!你拿我铅笔做什么!”
“陈冬雨,你给我坐下!”
“陈冬雨是我妈,我叫陈雨!”陈薇恼怒的站起来,把她的语文课本举着放在头顶,等着女教师一个粉笔头扔过来。
“坐下,你叫陈薇。”
“哈哈……”
“哈哈哈……上五年级了,连自己的名字都认识!”
“哈哈……”
“张宇,站起来!”女教师心态崩了,她低头弯腰,捏着一丢粉笔,朝着陈薇的同桌砸了过去。
直接就命中了。
陈宇鼻子咦了一声,他胡子变白了。
“你拿她铅笔做什么?”
这个男孩一声不吭,悄悄的用手摸了摸“白胡子”,马上有了答案。
“老师,她用的不是齐心,而是英雄。”
声音慷慨有力,吐字清晰的结巴道:“我想要英雄。”
这个女教师瞬间记住了这对熊孩子的“捣乱”,她气的不行:“你俩下课别跑,给我等着!叫家长。”
“老师,为什么我们的是三木?”
“哎哎哎,为什么我们是三木?”
庞腾霄打了一个哈欠,把手中的麻将牌往前一退,二话不说的就打开了房间门,眼睛红肿的往外走。
里面的几个老男人都纹丝不动,他们各自叹息不已。
“怎么办啊,他老是赢钱,肯定是出千了。”
“回头再找他算账。”
“把陈冬雨叫过来打。”
女人被叫到了404房间,她看着他留下来的牌型,有些心急的挠了挠马尾辫,问道:“这怎么又玩起来了清一色自摸?”
“别管他,你来打。”
“好好好……”
出租车像是加了太多的汽油,一路带着老子是天下第一的车技,二话不说的从黄灯的缝隙中穿了过去,一路压着罚款线,让一位街道办事的侦探,一脸懵逼。
“这不是市区了,怎么还有人压前线闯红灯?”
“别管压脚王,听说他师母住院了,欠百十来万呢,让他狂。”
何止是狂,简直是目中无人,这个出租车一路就像是开了去医院的绿灯,在车马纵横的市区行车道上,带着被淘汰的车型的尾气,像是拖拉机装上了乌龟壳,平常受着窝囊气,一旦有人坐在他的龟壳里,那便拼命的加速奔跑,搞得好像是宝马奔驰不在他眼里。
嘟嘟!
连续的两次的熟悉的鸣笛,庞腾霄慌慌张张的流进一条无人的巷子,把车子躲在了角落里,然后下车走进了一个外地务工子弟初高中学校。
当然了,学校门口写的是坪区寄宿小学,但是在庞腾霄眼里,这还是他以前的老初中。
“怎么回事,有校车不送我家女娃,让她打电话接?”
“她和张宇在课堂上一直捣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女教师身穿白装,像是刚洗了头,身上还带了一些洗头膏的味道。
庞腾霄看着在哭泣的陈薇,他装作很严厉的教导处老师的样子凶她道:“听老师说,你拿铅笔扎张宇的胳膊了?”
“他掐我胳膊,说我占住他三八线了。”
“啥,你俩什么时候坐同桌了,他不是在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