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玲今天病了,我给她看看。
月莹这才斜眼仔细看了晚玲,病可好些了?
好,好些了姨她想了半天不知该给月莹叫什么,虽然和姨妈同辈,同一个丈夫,但叫姨妈不合适。
叫我姨,倒挺合适的。月莹嗤笑一声,跟身后的姐妹介绍,这是我儿子席明玄,她她是席大太太的外甥女。
你儿子真是一表人才呐。月莹的一个姐妹眼露桃花,就差上手去摸他的胸了。
那是自然,不过我儿子眼光高着呢。
今儿是打四圈还是八圈?
自然是八圈。
月莹忙活着把麻将桌在二楼的小客厅支起来,翻出麻将牌,四个女人各坐一角,手上哗啦啦起来。
什么叫做四圈八圈?晚玲好奇,麻将她虽然见过,但不知怎么打。
来,来!月莹冲晚玲招手。
啊?嗯?
坐我旁边,我教你。自从席明诚去世,月莹自由多了,她现在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不会。晚玲傻杵在那里。
你那呆板的姨妈自然不会教你这些。喜凤进来把茶点摆在桌旁,滑亮火柴,给月莹嘴里叼起的细烟点燃。
月莹见她还傻站着,起来拉过她的胳膊,坐,看着。
碰。月莹拿过对家打的九筒,明白了吗?凑成三张一样的,这就叫碰。
晚玲点头,偶尔歪过头扫到靠在门边上的明哲,见他嘿嘿笑着。
看,这叫吃。月莹又拿过上家打的一万,和自己的二万,三万,组成了顺子。
晚玲再点头,眼睛不时又扫上去了,看到明哲还站在门边嘿嘿笑着看她。
会跳舞吗?
不会。
下次,叫明哲带你去。
晚玲脸红了,心砰砰跳得止不住,这个场景她产生了错觉,错觉自己嫁给了明哲。
傍晚很晚,姨妈同父母晚风他们才回来。
我们在外面吃过了,给你带了鸿运楼的生煎包。席太太对晚玲说,又吩咐李妈,去打个蛋花汤。
姐,这生煎包可好吃了,肉香汁多。晚风也赞不绝口。
少爷和少夫人已经吃过了。没多久李妈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葱绿蛋花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