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虽身怀有孕,但除了腰腹略大了点,容貌倒一点没折损。
脸上也多了些许柔和,太子逢场作戏惯了,上前握住沈嫣的手。
一双桃花眼中透露出些许柔情:“嫣儿,你知道的。我们都身不由己。”
“你已嫁做人妇,而孤也将要迎娶太子妃。前尘往事便都忘了吧。”
与沈嫣的一段露水姻缘,不过是太子一时兴起。为了避免麻烦,他早就抽身而出。
更何况他虽好色,但对身怀有孕的妇人也实在提不起兴致来。
且沈嫣如今也嫁入鲁国公府,若是被鲁国公知晓自己与沈嫣的这点子事,别说拉拢了,没参他一本都算好的。
故而今日若不是街头偶遇,太子是一点也不想再与沈嫣有瓜葛。
沈嫣的手还被太子拉着,听着他说出如此凉薄的话来。顿时悲从心来,呜呜哭了起来。
她对太子是真的付出了真心的。更何况她还怀有他的子嗣。
对了,孩子!
沈嫣停止了哭泣,泪水顺着脸庞滴下,用手背胡乱擦了擦。
语无伦次地说道:“萧郎,这个孩子是你的,是我们的孩子。”
边说还边拉着太子的手,抚向她的肚子。
太子始料未及,刚想抽回手来,可沈嫣肚子里的孩子此时却踢了一脚。
太子明显感受到了,心不由一软,罢了,按他对沈嫣的了解,这应当是他的骨肉。
太子妃未曾过门,侧妃侍妾这些年一直喝着避子汤。
太子府连个孩子的影子都见不到。
他自然也狠不下心来让沈嫣将孩子处理掉。
太子伸出手,抚在沈嫣的俏脸上,一点点地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
满目深情安抚道:“嫣儿,我知你心。但现在并非好时机,你且耐心等等,待得日后我承继大统,必定将你迎入宫中。
咱们的孩儿是尊贵的皇室血脉,你万万要护好他。切莫有何闪失。”
沈嫣沉溺在太子的柔情之中,点了点头。
将身子靠入太子的胸膛,而太子也伸出双臂将她拥在怀中。
与此刻两人的一室旖旎相反,沈宝昭到了宁安伯府,一下马车,便看到门口围了一圈百姓,热闹非凡。
“哎呦,逼死人了,我不活了。。。”一妇人猛地坐到地上哭闹起来。
“宁安伯府二少爷诱骗良家少女,还致其有孕。如今竟然想拍拍屁股,将屎盆子扣在我女儿一个人的头上。
如此品德败坏,这是生生要将我女儿逼上死路啊~”
金十娘的母亲边哭还边用手拍打着地面,泣涕横流,顺手用帕子醒了下鼻涕,擦在了门口阶梯上。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但宁安伯府府门紧闭,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金太太继续在门口撒泼打滚,金家的小厮带着金十娘的父亲金十六爷来了。
后头还跟着吊儿郎当的金玉鑫。
金太太见丈夫来了,就只悻悻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站在一旁低声哭泣。
她是听了女儿的遭遇,一个人在家越想越气,根本没与金十六爷打招呼就来了。
事实证明,她失策了。单打独斗还是不行,这不,连门都进不去。
金十六爷虽嫌恶金夫人那不管不顾的做派,但女儿被欺辱心中也是怒火中烧。
让金家的小厮上前叫门,可叫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应。
也不敢砸门,毕竟宁安伯府也是有爵位的人家,更何况还是四皇子的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