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打回去的,只是我打不过他罢了。”不同于南次郎大叔的激动,我很平淡地述说着好似并不是我亲身所遭遇的事情。
但是我依然看到了大叔捏得很紧的拳头和正在抖动的肩膀,我知道装作不为所动是最好的办法。
若是哭泣或悲伤,那么为我个人的遭遇悲伤的人只会更多。那些伤心的往事,我其实很想告诉他们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小女孩了,我可以在他们无所不在的监控下活着,因为我已经习惯到漠然了。
因为人是一种心不动则无情,无情则不会痛的动物,对幸村家我只想要学会去不在乎或是将他们淡化出我的人生。
为此我会努力开心活着,为此我想我身边所爱惜我的朋友们不再那么替我担心。
“……由夜酱,跟大叔我学习打网球吧。这可是强身健体的好方法哦,只要你学会了网球就会打得赢别人了。”说完这句话,南次郎大叔撩开衣袖对我展示着他胳膊上的大块肌肉,并一副对我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我记得的,从我们相遇的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蛊惑我学习打网球的。可是他也知道我对网球的喜爱并不太深,除了用嘴说说而已他唯有无奈。
“嗯嗯,等你有时间了有机会了就教我吧。你吃饱了没有,其实我在学校已经吃过了。刚才你也听到了老爷子似乎要召见我呢,我要先回去了,你吃不完就记得打包回去给阿姨他们吃哦,别浪费。”猛咬了一个甜点进嘴里落下这含糊的一番话,我朝南次郎大叔挥了挥手便飞快地往外跑了出去。
出到外面我用着最快的速度往舅舅家赶去,舅舅家离我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在花费了大半个钟头后我总算是站在了舅舅家们前。
本来想等待着喘息停下再按响门铃的,结果刚抬起手就碰到了也是刚刚放学回来的周助。
“由夜?”依然是轻轻如暖风语调,但却带着点惊讶的味道。
“嗯,是我。”不得已,我只好转身面对着他笑笑地打着哈哈。
这样一来我脸上的伤又要被他看见了,不过来到这里最坏的可不是这个啊。很快我看见他惯有的月牙眼敛去了,嘴角的笑意也瞬间不见了。
“怎么回事?”这是一声绝对很严厉的逼问,我知道通常在周助的这个模样下我必须得乖乖回答,不然他发起火来是会很可怕的。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学校体育课的时候与人发生了点小矛盾碰撞导致的。”
“由夜!”这一声后周助的脸色变得很可怕,并且眼神凌厉。这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了,心下忽然起了满满的酸涩。真的不想他们这样紧张呵,我现在不是易碎的娃娃了,可是每每受一点点小伤就让他们紧张成这样。
“表哥,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我一向都很害怕这样的他,在我六岁那年被接到周助家初初认识这个表哥开始,我就一直很怕他身上偶尔会流泻出来的这种阴暗味道。
虽然说他身上的这种阴暗味道只限于愤怒或是保护自己家人的时候,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他温柔笑笑时的样子。
“表哥,我们快进去吧,待会幸村家会有人过来。”往往在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我才会叫他表哥,而且现在真的有比他生气还麻烦很多倍的事情快要来到。
盯着我看了许久,在我说出幸村家要来人时他也不予理会。直到我走了过去呢哝软语地拉起了他的手,他总算是敛去了严肃并抬手轻轻碰了我嘴角的伤处叹息了一声。
“我会打电话给迹部的。”话音落下,他按响了自家的门铃。
当我们手牵着手走进去的时候,舅舅和舅母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似等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想幸村家肯定是有打过电话过来了。
不过让舅舅与舅母这样等着,我心里很难过。我不想他们再为不二京子这个傻女人犯下的过错去对幸村家卑微低头了,真的不想了。
“舅舅舅母好。”用着最无谓的笑容打着招呼,我抬起了脸面向了他们。毫无疑问的是从他们的眼里我看到了疼惜,那种焦心却无奈的疼惜。
“没事的,幸村家来人了就这么说,在学校读书这样的事情应该很多人都会有的吧。”堆砌起满脸的笑,我很快地走到了舅舅舅母身边在他们中间的位置上坐下。
“呐,一早就没事了,就是破了点小皮罢了,舅舅舅母你们看看。”故意地将脸凑到舅舅眼前,我笑笑地转而扑进了他怀里蹭来蹭去地闻着他身上的温暖味道。
但舅舅却只是叹息了一声抬手摸上了我的头揉了揉,转而落下无奈一声。
“快进去换身衣服出来,顺便也将脸洗洗。”
我依言起面转身的,但在转身的瞬间眼泪却从眼角滑下,哽咽的声调就快要隐忍不住。
快速地奔回了楼上我所在的房间,我急忙走进卫生间和着水声靠在墙上抽泣。
为我的倔强和软弱付出代价的为什么总是舅舅舅母呢,这颗心真的为他们感到疼痛。
所有事情的源头说来只不过是一个很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