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回家后,一大家子谈到天明,下定决心,要拿回泼天的富贵。
陈平带着一家老小,气势汹汹地杀进皇城,准备找陈圆润对峙!
这信物合该是他家的,他孙女儿势必要成为世子夫人,也就陈圆润傻不拉几的,为了三间铺子,把改变门第的踏脚石丢了!
原本,陈平一家这些都是猜测,加上证据不足,引不起大乱子,问题是定海公夫人看到了夺回三间铺子的希望!
陈圆润不好糊弄,那这一群小城的土财主可好拿捏!
然后定海公爵府的夫人下场了,势必要扳倒可恶的陈圆润,拿回自家的黄金宝铺!
恰逢张伯朗为了治情伤跑外地去了,没人拦着他母亲,定海公是个耙耳朵,陈圆润看着手下递上来的册子,对张夫人一系列骚操作也就抬了抬眉毛,随手丢了一边,不用管。
然后皇城内,流言喧嚣,说紫衣男爵和定海公爵府的婚约是夺了远亲的,可能中间还掺着人命,按理,这三间铺子应该归还给定海公爵府!
官府的人上门时,因为刑事证据不够,只能按民事诉讼来。
陈老大提出三方可以公开审问,官府需要问过定海公爵府和陈平的意见。
这种抢夺婚约的案件,闻所未闻,大家都巴不得公开审理看热闹。
不嫌事儿多的,强烈要求公开审问,以免紫衣男爵借势遮掩真相,毕竟她在皇城的人脉也是杠杠的。
皇宫内也惊动了,皇帝派人问了小丫头,那丫头还卖关子,多说一次多麻烦,到时候三方对峙,不都清晰啰。
那有恃无恐的样子,皇帝无语,亲自拍板,公开审理。
公开审理那日,别提多热闹了,乌压压的一片,最前面的位置,都是些权贵,问题是,誉王府家的怡婷郡主也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串儿。
这群人,可有些意思了。
良平侯府夫人,杨艺洁。
誉王府王妃娘家人,杨香菱姐妹花。
光禄寺少卿家的闺女,戚欣。
罗家次女,罗善珍。
连她那个好堂姐,陈悦画都站在靠前的位置,面色担忧。
陈老大啧啧摇头,这货不去唱戏挺可惜的。
杨艺洁已经快一年没看见陈圆润了,因为夫君年纪大,搬去了绿篱城疗养,近一个月才回皇城。
她对陈圆润是恨的,恨她无情赶走了他们一家,让哥哥失去了助力,让母亲郁郁寡欢,让自己不得已嫁给了年过半百的侯爷。
她就算当上了侯夫人,在贵妇圈中,也是个笑柄。
陈老大带着银狐(冷寻有事不在)迈着稳健的步伐,踏入衙门时,与她们擦身而过,杨艺洁恶狠狠道:“你也有今天。”
攥紧的拳头,依旧昭示着内心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那双黑如深潭,波澜不惊的眸子,她内心深处是惧怕。
陈圆润停住了,那一串儿的娇俏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那是过去留下的阴影在作祟。
银狐翻了个白眼,这群蘸毒汁的女人,就凭这点胆子,还敢跟老大叫板,看老大的笑话,呵呵……
不知死活。
陈老大皮笑肉不笑,扭头对着杨艺洁启口。
“良平侯夫人,你的今天也不错啊,多了个四十多岁的好大儿,一群十几岁的孙子孙女,以二十岁的年龄当祖母,在皇城也算独树一帜了,何况你也圆梦了,权势富贵,恭喜你得偿所愿啊。”
杨艺洁羞愤欲死!用帕子捂住了脸。
身边的贵女,不屑鄙夷地扫了几眼,要不是处在讨厌陈圆润的同一立场,她们才不会和她坐一起。
首战完败,她们现在可一点儿屁都不敢放,这毒舌,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