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迹部景吾他们特地交代了节目组,现在想,又是越前龙马的安排。
主卧的一应摆设都是夏夏喜欢的风格,简单舒适,书桌正对着落地窗,白天工作时有些刺眼,需要拉上窗帘,可对于喜欢在晚上上会网的夏夏却恰到好处地可以看到夜景。
卫生间由白色的瓷砖铺设装饰,洗手台更是建造得极大。之前夏夏向越前龙马抱怨过,不喜欢宾馆的洗手台,太小了,如果是她的房子,她就要装修两个池子,上面悬挂着超大的柜子,柜门则是玻璃。
没想到,他全部记得。
酸涩感再度袭上四肢百骸,夏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从越前龙马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躲不掉这一刻,可再如何自认为做足了准备,真的面对时,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龙马。”
然而,她才刚开了一个口,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的越前龙马抢话道:“我不想听。”
夏夏没有理会他的抗拒,压下一切情绪,平铺直叙:“我要订婚了,下个月。”
……
越前龙马的肌肉一点一点地绷紧,他压了压帽子,试图不让夏夏看到他的神情。
他在竭力地压制着什么。
越前龙马憎恨起了自己对这个女孩子的了解,他对她了解到,他甚至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地认为她只是在说气话。
一如三年前,所有人都认为夏夏是一时生气,谁都没想到那一通电话成为了他们之间一刀两断的最后一通。
她不吵不闹,却也没有再给他解释的机会。
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挂断,安安静静的……音信全无。
凯宾听说了这件事后跟他说:女孩子是要哄的,当女孩子生气时,他们要做的唯一一件就是去哄着,不要去论什么是非对错。
最开始,越前龙马想,他会好好地和夏夏解释清楚事情。
后来,他想,只要夏夏肯接电话,他就什么都不解释了,她想要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
再后来,身边没有人再敢提起这件事。
他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时,就将她捧在心尖上养了两年。
不是夏夏依靠着他离不开他,而是与之相反的,是他离不开对方。
所以,他来美国,就一定要带她来;他去打职业赛,就一定要她跟着去。
后来这份占有欲持续扩大,蔓延到了连她面对世界网坛的第一场比赛,也要和他的名字捆在一起。
现在,这个女孩子在短短的三年里憔悴成眼前这样,疏远又客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