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炙热的呼吸打在他脆弱的脖颈间,他慌了神色,压住心中波动的情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这气愤。
随着时间的流逝,裴洛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害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做出什么抱憾终身的事情。
所以他咬牙撑起火热的身躯想要从江月白舒服的怀抱之中站起来,他试了几次终于才从能够站起来,他颤抖着唇:“师尊您别管我了,过几天就好了。”
说完裴洛就准备离开。
江月白看着裴洛慢慢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不是滋味,他当然知道裴洛对他的心意,而他同样……
可是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世界陪他多长时间。有些事情如果注定看不到结果,不开始对两个人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江月白很清楚这个道理,他之前也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不住靠近裴洛。
裴洛不在时他会担心会烦躁,这些都不是他该出现的感情。
但是裴洛此时的状态显然算不得好,若是真让他这样出去,他知道阿洛的性子哪怕是身死也不会碰其他人,只是这样那又该如何度过这来势汹汹的发情期呢?
眼看着裴洛就要走出殿门了,江月白的心猛的抽疼。既然注定要离开,那为何不珍惜现在呢?
有花堪折枝需要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就让他在这里沉溺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打定主意的江月白叫住了裴洛。
裴洛扶着门框的手青筋凸起,喘着粗气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江月白,他知道师尊是担心他的,但是他不能留在这里。
若是他又像上次一样伤了师尊,那他可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所以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又躲开了江月白的视线,垂着头想要离开这里,离开江月白身边。因为他知道,等到他疯了起来,真的就为时已晚了。
见裴洛还是想要离开,江月白忍不住皱眉,又轻轻唤了他一声:“阿洛。”
裴洛压制住心里要溢出来的情感,叹了一口气,闭目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师尊您知不知道让我留下会是什么后果?”
显然是忍的太久了,裴洛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哭腔。
江月白下定决心自然也不会退缩,他缓步走到裴洛身边,握住他有力的臂膀,又拿起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
裴洛身上的温度更高了,但是他也不敢再给他用法诀了。法决虽然能压制住一时,但是等到法决消散之时,情热会更加严重的重新扑过来,这对一个人的伤害是巨大的,哪怕对方是强悍的修仙者。
不过此刻江月白更多的是心疼。是的,他心疼裴洛。
“我知道,可是我也不能看着你这样出去。”
裴洛垂下了因为发情期而变成竖瞳的眼眸,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因为师尊开口让他留下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害怕两人只是因为单纯的师徒情意不忍心看着他受苦而让他留下,他害怕自己在师尊心里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是不是谁当师尊的徒弟都可以?师尊是不是都可以?
所以他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