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谋划,得钱得权,为的就是让天下没有一个人在他面前有反抗的能力!
但他的步伐远不止于此,三皇子还是当的太憋屈!
太子、皇位他全都要!
李大努力爬上河堤,身上剧痛难忍,身后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大片血迹。
“李大!你在想什么!狗蛋还在等你回家呢!”众人以为他是寻死,纷纷阻拦。
李大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堤坝的缺口处,喊道:“这就是两年前花了咱们全部积蓄修建的大坝!不到两年便被一场大水冲烂成这副模样!咱们妻离子散、家园被毁、颗粒无收,全都拜他所赐!现在他回过头来,还要继续问我们伸手要钱!还有天理吗!”
畏畏缩缩站在奚和光身后,一直沉默的益州知县颤颤巍巍站了出来。
李大一眼便看见了他,朝他吼道:“你为何不作为!你不是益州父母官吗!益州变成这个样子你不管管吗!”
益州知县一脸为难,没有回答李大的问题,说道:“李大,我知道你愤怒,你先下来,给你包扎好伤口再向三皇子求情,看在你妻离子散的份上饶恕你一条命!”
益州知县很无能为力,他的县衙用于收留灾民,县衙里的余粮给灾民发赈灾粮已经是他最后能做的了,至于修理堤坝不是他擅长的范围内!
沈师夷手搭在益州知县身上,从兜里摸出一块银子,塞到了益州知县的手里。
“知县大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懂吧?”沈师夷的笑在李大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公然行贿!
何等恶劣!
益州知县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不敢多说一句。
他看了看远处盯着他的李大,又看了看身前的奚和光,又瞟了一眼搭在他身上的沈师夷,抿了抿唇,低下了头,什么也没多说。
李大彻底绝望,他本以为父母官还有一丝良心,可……
“你们!你们狼狈为奸!你们罪该万死!”李大欲撞死在这堤坝缺口上,可偏偏人群里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爹!”
“狗蛋!”李大站起身来,急切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沈师夷像提着狗一般提着李狗蛋,对着他哈哈大笑。
李大缺了一边手臂,重心不稳差点摔到河里去。
“你这混蛋死走狗别动我儿子!”李大焦急大喊。
沈师夷眉头一挑,轻蔑笑道:“你叫我什么?”说罢,右手的力道增加,李狗蛋吓得哇哇大叫。
“别动我儿子!”李大怒吼。
可偏偏此时身后传来河水奔腾的声音。
益州县长暴跳起来,大声喊道:“跑!快跑!回避难所去!”
可李大还在堤坝上呢!李大身体不平衡走得急慢,跌跌撞撞想下来,可身后的洪水可不等人。
李大身影在洪水中消失不见,只听见沈师夷手里小男孩声嘶力竭的哭喊。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