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打的少年浑身一寒,惊恐的手潜意识松开,不过在想到这事有关他的未来,少年又大着胆子,仰起纤细脆弱的脖子,泛白的唇轻启,欲说什么。
嬴舒冷眼扫过,成功把少年后面要说的话吞咽了回去。
“阿舒,阿辰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永远都不知斤两,真当自己能把握宗家那种家族。
先不说能不能成功结为亲家,单说以嬴辰这种货色,谁她们的眼瞎会看上。
嬴舒咬着两颊边的软肉,双手插进裤兜,嘴上哼笑了一声:“我叫你舅妈,是不想给你难堪。”
“舅妈,有的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会在人们心底留下印迹,您不能越活越小,每天大脑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好好活在当下,不行吗?非要想着过去的荣耀。”
“你不行,我也不会行。”嬴舒说完,没好气地抬腿踹了还扒着她腿脚的少年。
随后转身走上楼梯,不在理会楼下的两人。
房门关上,她才得有空闲的时候,嬴舒挫败的躺在床上,双眼一阖。
想将烦心事抛之脑后。
这间屋子是她母亲以前未出嫁时的闺房,偶尔有空回到这里,她都会在这件屋子小住许久。
当年的事情发生,舅舅进星际监狱不久死去,连同的带走了她母亲的生命,而她的母亲刺激过渡离开,离世在那样美的年纪。
嬴舒突然有种悲哀的上头,不知怎么得鼻子酸涩不通气。
她拽下一张纸冲了鼻涕,接着扔进垃圾桶。
好无趣,有时候真的感觉活着好累。
嬴舒整张脸趴在枕头上,乌黑的发丝遮盖她半张的面颊,大脑放空,可不知为何脑海里慢慢浮现一个人脸。
她现在在干什么?抄试卷?抄题目?嬴舒嘴角弯起,轻笑了一声。
她翻过身,翘着二郎腿,懒散的将脑袋枕在手臂上,两眼无神的目视着雪白的天花板。
大脑回忆起第一次在会长办公室里见她时的场景。
丁陌颜站在会长的跟前,身形单薄,瞧着低眉顺眼垂头,实则她的内心胸有成竹,淡定的让嬴舒觉得这个人知道自己不会出事一样。
她暗下在其他人身上泄出爪子,唯独又在和宗伽的接触中展现出微微的胆怯,若说丁陌颜喜欢宗伽才会展露这样也不对,嬴舒没在丁陌颜眼底看到这个人对谁有着真切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