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七天而已,若是我做不到,七天后随你处置!”
黄县丞想了想:“关于春雨,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除了春雨的名字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这样一说出来,黄县丞又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最好……”
话音未落,就听见县令夫人就发疯一样冲进了大牢,“是谁?是谁伤了我弟弟!”
柳庭恪看着黄县丞,轻轻说道:“七天!”
黄县丞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不同意。
这时候县令夫人已经冲到了柳庭恪的面前,对着他就是几个耳光,又踢又踹,活脱脱一个疯婆子的模样。
“还不拦住夫人?若是伤到了夫人,你们谁能担待得起?”
黄县丞说了话,丫鬟和衙役们这才拉开了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已经愤怒到极点,大声叫嚷着,一定要杀了柳庭恪,黄县丞只能安抚道:“夫人,这不合规矩,要先审讯,再定罪,最后才能问斩!”
“我不管!我不管!他伤了我弟弟,断了我们吴家的后,我要他死,我要诛他的九族,我要让他断子绝孙,一点儿血脉也不留!”
黄县丞心里一惊,女人蠢起来真是……
只有皇上才能诛人九族,这话也敢说?
“夫人,三爷还生死未卜,死了太便宜他,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县令夫人这才冷静下来些许,恶狠狠的说道:“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黄县丞应了下来,送走了县令夫人,与柳庭恪对视一眼,很快就把目光移开,吩咐道:“下手有点儿轻重,这小子天生是个病秧子,不许弄死了,听懂了?”
“是,大人!”
传说中那种能把人内脏抽破而几乎看不见皮肉伤或者皮开肉绽却不伤内里的刑讯高手,应该只能在京城的大牢或者皇宫里找到,鲤县这么一个小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
所以为了避免柳庭恪被弄死,他们并没有下重手,虽然受了刑之后的柳庭恪看起来凄惨无比,但是他自己知道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重,多数还是为了让县令夫人满意。
毕竟真的把人活活打死,如果有人追查下来他们也不好交代。
柳庭恪就这么安然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天刚亮,窦苗儿踩着点儿出了城,她只带了几块硬邦邦的饼子,腰上挂了一个水囊,骑着马就离开了鲤县。
而明枫书院今天也停课了,赵诚博带着学生们,写下了请愿书,要求公开审理柳庭恪的案子,求个公平公正公开,衙役一大早刚一开门,就看到衙门门口,坐了百十来号的学子,最前头的,就是赵诚博和赵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