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船下沉的越来越快,周弘彦赶紧说道:“去看看!”
但是都只是在岸上跟着船跑,哪里有小船能过去?
而且此地水流湍急,想要横着游过去还不把人累死?
而此时窦苗儿和窦方早就已经顺着水流到了下游,尽管如此两个人仍然不敢露头,拿出事先早就藏在衣服里的芦苇杆一路向下游,直到两刻钟之后,两个人游进了一条小支流,又继续游了三里地,才敢从水里探出头来。
放眼望去,四周全都是农田,长势大好。
窦苗儿说道:“难怪说昆州是南岭粮仓,你看看这庄稼,就眼前我们看到的这些就能比肩整个石州三的产量了。”
窦方说道:“昆州土地肥沃,还能引河水灌溉,粮食自然长得好,不过等我们的田开荒完成,石州也会有粮食,我们开出来的田都是黑土地,只要细心养护,我们也能建起自己的粮仓。”
两个人上了岸,窦苗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此处不宜生火,两个人迅速离开,找到了一座小土地庙,两个人轮流放哨烤干衣裳,然后悄悄返回了石州。
而此时的周弘彦是真的要疯了,那可是整整十万两黄金,说没就没了?
已经在这里打捞了许久,什么都没有捞上来,等到打捞船过来的时候,装着黄金的船早就沉底了。
尽管周弘彦不放弃打捞,但是他心里也知道不可能捞上来,记载此处水深有十几丈,但是水性最好的渔民能到达的最深也不过四五丈的深度。
最要紧的是那不是黄金,是秦王宁煦的命啊!
周弘彦问罪昆州知府,这艘船一定是质量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沉了呢?
昆州知府真是欲哭无泪,自己的脑袋现在已经不是在裤腰带上了,而是已经垂到脚面上了。
“回禀大人,这艘船本身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艘船平日里开动需要二十多名将士,可容纳船员二百五十人,但是若无人控制,这样的大船卷到暗流里也是无法脱身,那一段河道水流湍急,暗流丛生,平日里都很少有船只靠近,沉船实属意外,大人明鉴啊!”
周弘彦看向何威:“何大人怎么看?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秦王殿下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何威说道:“事已至此,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当务之急,是赶紧再筹十万两,既然绑匪要钱,只要我们钱拿够了,秦王殿下应当就能平安。”
在场众人脸都绿了,再来十万两?真当他们是金库了?已经倾家荡产了,多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周弘彦知道何威说得有道理,但是再来十万两黄金,周家也肉疼得紧,恐怕得节衣缩食好几年。
他看向昆州知府:“本次事故,昆州知府办事不力,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就由你将功补过,本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若是在三日内没有筹到,你的九族就跟着你一起上断头台吧!”
昆州知府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如此跟直接诛九族有什么区别?三日后,也还是要诛九族的。
他万分后悔,就应该在秦王出事的时候就自杀谢罪,还能保全家人,他就不该折腾这么久,这下连家人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