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煜坐在马车里,面上都没有多少笑容,熟悉他的人该知道,他这是动怒了。niaoshuw
到了宁府,宁姒率先下马车,“我去问问哥哥回来了没有。”
便寻了门房来问,门房连连点头,“公子回来好一会儿了。”
宁姒抬脚进府,先到宁澈的院子,却没找着人,随后在后院看见了他。
宁澈正在打拳,瞧他汗流浃背的模样,应当练了好一阵了。
且他出手都带着些戾气,显然心情烦躁。
“哥哥!”宁姒立在原地,喊他一声,“快些停下来,我有事想与你说。”
宁澈停了动作,站直了,无言看着宁姒。
“你可知道,晚晚姐姐被人打了?”
“什么?”宁澈走近几步,“什么时候?被谁打的?伤势如何?”
听他这几句连番发问,宁姒便知他也不清楚,又问他,“那你为什么这么早回家,都没想着将晚晚姐姐送回去。”
宁澈垂着脑袋,“哥哥做错了事,没有颜面留在那里。”
“你要是走得晚些,晚晚姐姐也不至于被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宁澈启唇,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唉,你快随我出去吧,晚晚姐姐还有阿煜哥哥他们都在外头等你。”
府外。
姜煜设想着宁澈三人可能发生的事,失望于宁澈担当不够。
谢容坐立难安,恨不得立马下去教训那个始作俑者。
谢林晚埋着头,脸上一阵一阵烧,总觉得她的两个哥哥这般等在别人府门口,倒像是逼着宁澈给个说法。
可在她心里,宁澈和沈烟萝都没有错。是她心有不甘,才想最后发一发力,盼着结果能有不同。
“……”常云兮则一头雾水,努力将存在感降得更低。
宁澈终于出府。
姜煜下了马车,直直看着宁澈,声音倒是平和的,“阿澈,把姑娘家平安送回府,有多难?”
宁澈无言以对,他连解释都说不出口。
那一刻的张皇失措,让他像是变成了一个小男孩,只想着快点逃开。
懦弱得都不像他了。
姜煜示意谢容和常云兮下马车,“有什么道歉的话,自己去和晚晚说。”
宁澈沉默着点头。
临上马车前,又听姜煜仿若有深意地说,“不管什么事,都须快刀斩乱麻,否则伤人伤己。阿澈,我希望你可以快一点想清楚,一直稀里糊涂的,受伤的都是无辜之人。”
姜煜比谁都了解宁澈,宁澈开窍晚,一直不甚明白情、爱为何物,今天这样反常地落荒而逃,想必是触碰到了。
姜煜只盼,宁澈这番成长,不须以无辜之人的伤痕为代价。
“好,我不会再逃。”宁澈的声音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