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会,令颐心里默念道。
“快说。”
这个问题过不去了是吧,令颐轻咬着下唇。
她要如何回答,说会嫁他太假,可说不会又会激怒他,这让自己怎么说?
令颐还在思索,越王便替她回道:“一样不会同意,是不是?”
长长叹了声,越王不死心追问,“到底为什么?是因为你心里对皇家有恨是吗?”
“你父亲也是因此才拒绝婚事的吧。”
令颐倒吸了口气,虽然事实是这样可谁敢承认,若承认了,父亲的罪行岂不坐实了。
“其实也不是,是有其他原因的。”
越王眼眉一挑,这倒让他有些意外,“说说。”
“其实是当时父亲已经给我看好了人家。
令颐低着脑袋,一边琢磨一边说道:“虽然婚事未曾正式定下来,但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父亲没有将实情告知你,是害怕会给对方招来事端,也是担心我会被人议论与外男有私情。”
嗯,这个理由编得不错,令颐暗自窃喜,既合情合理,又不让眼前男人难堪,还能帮父亲开脱不敬皇家之罪。
说完没听到回应,抬眸看去,就见那双幽冷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令颐不禁打了个寒战,思索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他是谁?哪里人?家住什么地方?做什么的?”
这是不相信她说的?令颐眨着眼睛,可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于是随口胡诌了个人家。
越王听后没说什么,两人都不再开口,气氛甚是凝固。
好似听到一声冷哼,随后就见越王起身走出房间。
……………。。
自南缃和太子达成协议后,两人如今相处得倒也和睦。
这日南缃终于争取到了出府的机会,按着堂姐说的地址,一路蹦蹦跳跳来到雅轩茶楼拜会姑丈。
得知南缃躲过了殉葬一事,沈复十分欣慰,不过现在想起还是忍不住后怕。
“太子品行周正,既然承诺了应该不会食言。”沈复分析着境况,“由他提请,重审案件的希望必会更大些。”
“且他此番要能身体康健,我心里的愧疚也可减轻些,太子贤明仁善,将来登基必定是位明君。”
南缃听到心酸,景隆帝害死了姑丈的儿子,照理说姑丈不该对仇人之子宽容,甚至应该为景隆帝承受丧子之痛而窃喜,别说姑丈,就是南缃自己也曾恨屋及乌的讨厌过太子,不然先前也不会对他的病情袖手旁观。
“若非如今我与他性命相连,定也是不会给他治病的。”
沈复笑了笑,“冤有头债有主,我若滥杀无辜那跟景隆帝还有何区别。”
又聊了片刻后南缃告辞离去,她刚走出茶楼就见沈今安追了来。
“南缃妹妹,有件事是关于扶盈的,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同你说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