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家嫂也狠狠训斥了她,一直在严加管教。”
景隆帝嗯了声,淑妃见状又斟满杯酒,“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昭妍经过这些必定悔改。”
“臣妾私心想着,过些日子若昭妍表现得好,皇上可不可以考虑再复她位分?”
淑妃说着眼里泛出泪光,声音又柔了几分,“到底是尚书千金,是臣妾的侄女,妾室的身份实在是不配她,这都是让外人看臣妾母族笑话。”
“皇上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宫中姐妹可没少笑话臣妾,臣妾都不敢出门了。”
淑妃抽泣一声,眼泪滴滴答答落下。
“过些日子再说吧。”
景隆帝端起酒杯,“那件事闹得大,都上了朝堂,没有一两年怎么能那么容易停息。”
“且许氏总要做出些功德之事,让人敬服才能堵悠悠之口啊。”
虽然皇帝没有立刻应承,但也听出这话中有回转意思,淑妃也不冒进,她感激地笑了笑,又为皇帝添了杯酒。
“是,臣妾明白皇上意思,臣妾心敬皇上,自然也不会让皇上难做,必然叮嘱昭妍,让她好好修身养性,早日让众人刮目相看。”
景隆帝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桃花酿虽说酒性绵醇,可喝多了也会上头,淑妃扶着景隆帝朝床榻走去,服侍他躺下歇息。
………………。。
不知睡了多久,当凌恒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竹床上。
迷蒙中的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理了理思绪,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山洞里。
再看眼前,这里哪里还是山洞。
身上是柔软的被褥,鼻翼下弥漫着淡淡幽香,那香味清甜温润,让人不觉心神宁静。
“缃缃!”
凌恒撑坐起身,这一动让他倒吸了口冷气,周身的酸疼袭来,他扭头环顾着周围,又唤了几声南缃,却无人应答。
缓了缓精神,凌恒慢慢拖动着身体挪下床。
这房间虽装缮简易但却异常雅致,翠竹做的书架,藤条编制的躺椅,还有那桌椅,并非世间所见的或方或圆,而是由硕大的树根雕琢打磨而成,保留了奇木最初的形态,不落俗的新奇摆设格外别致有趣。
“这里有人吗?”
一再无人回应,凌恒走出房间。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别致院落,三面没有封堵的墙壁,而是以就地生长的竹子作为篱笆屏障,既宽敞视野也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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