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跟自己没关系,南缃知道凌恒是在宽慰她,不想让她有愧疚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南缃前去拜访这家主人。
家里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妇人,慈眉善目,同大多村妇一样,淳朴又热情。
“我去河边洗衣服时看到了你们,就找来了附近村民,帮着把你们抬了回来。”
“我丈夫去世得早,家里只有我跟儿子两人相依为命,儿子去村长家帮忙抄书了,晚间就回来。”
南缃谢过对方搭救,凌恒将自己已经知道的情况告知南缃,“这位婶子姓李,夫家也姓李,丈夫过去是村里难得的读书人,在村里教书,一家人口碑极好。”
凌恒醒来时已告知李婶他们是做生意的商客,过江时所乘的船只不幸翻了,故此兄妹二人掉进江中。
青年男女生的面善,有礼有节,瞧这装扮也是富贵人家出身,李婶并不担心他们是坏人。
南缃又问对方最近的县城是哪里,离这里多远。
“咱们这里是清水村,最近的县城是绥阳,路倒是不算远,做牛车半日就能到,不过前些日子下了场雨,江水上涨,把出村的桥冲垮了。”
南缃忧闷,“这么说我们一时半会儿还进不了城了。”
“放心吧,那是出村的必经之路,村民们也着急,正想办法修呢,不过这次冲毁得比较厉害,不知得修多久,我已经同你兄长说过了,你们兄妹俩就先在我家住下就成。”
李婶说完让他们先回房休息,自己则去准备晚饭。
“我同您一起去吧,给您搭把手。”
“可不用。”李婶笑呵呵地看着南缃,“你们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们动手,这点活我一个人就干了。”
“您救了我们,又收留我们在此,帮着干活是应该的。”
李婶上下打量着南缃,带着皱纹的笑眼慈爱又温和,“这姑娘生俊,真真是跟那年画上的仙女似的,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标致的人。”
再瞧那双细白的手,李婶笑道:“一看过去就是过好日子的,那些粗活哪里干得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您放心,我都能干的了。”
李婶说什么都不让,把他们打发去休息。
傍晚时分,一桌菜也做了好,南缃帮着将饭菜端到正房。
凉拌胡瓜,炒鸡蛋,青菜炖豆腐,搭配一碟咸菜,半箩窝头和玉米面粥,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
刚刚摆放好,就听到大门响了声。
“定是我儿子回来了,没事,你们坐。”
话刚落,正屋的门帘也掀了起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洗得泛白的青色衫子,身姿欣瘦单薄,眉目倒是生得清秀,有几分白面小书生的感觉。
“这就是我儿洵一。”李婶笑呵呵的介绍。
少年一进门就看到两张生面孔,拘谨地立在门口。
“站那儿做什么,快进来。”李婶催促,又笑着对凌恒道:“他人老实,脸皮儿薄,你们别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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