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她受了委屈,难道就要和他说吗?
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暗去,舒宝仪闷声道:“我要下车!靳恒远,我要下车!”
靳恒远眉心拢起,收回视线直视前方,似乎是要用沉默来对抗无理取闹的女人。
“靳、恒、远!”舒宝仪看着靳恒远刀削般的侧脸轮廓,忍不住抬高了音调。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么简单的要求,难道你都不能满足?”
“李沐!”磁性的声音开口,“停车。”
听着靳恒远答应自己的要求,舒宝仪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
车子终于停下,靳恒远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下了车,很快上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离开他的视线。
“小姝子,我在你家楼下,记得带钱下来。”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舒宝仪打通了聂言姝的电话。
“这么晚?你是偷跑过来的吧!”聂言姝觉得有些惊悚,听着那头舒宝仪声音似乎有些不对,还是火急火燎地下来付了车钱。
“你怎么了?小仪子,你的稿子呢?”
看着舒宝仪一个人穿着单薄的礼服在夜里的小区门口,冻得瑟瑟发抖,直勾勾地看着她,顿时就想心疼了。
看着聂言姝关心的眼神,心里那根弦陡然崩塌,舒宝仪突然伸手,死死地抱住聂言姝,把脸埋到她怀中。
想到那几个女伴不屑的冷笑,涂雅的高傲,靳恒远的冷漠,舒宝仪只觉得委屈翻江倒海而来,哇地大哭出声。
“小仪子!”聂言姝吓坏了,心疼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要知道,她的小仪子在知道要嫁给靳恒远的时候都没有哭!
“别哭了,谁欺负你,咱回头一起去揍他!”
太可恶了,欺负她家小仪子!
半推着舒宝仪回了房间,看着她可怜兮兮地把手伸出来,手腕上的肿块肿得高高的,让聂言姝惊呼出声。
“怎么搞的?这都多久了,就没有上药吗?”
聂言姝都快要被舒宝仪给气死了,赶忙拿了药油,给舒宝仪抹了上去。
“伤是怎么弄的?不给我讲清楚,你丫今晚死定了!”摸上舒宝仪的手,摸到皮下的硬块,聂言姝终于忍不住火气,吼道。
舒宝仪吓得抖了抖身子,把今晚的事情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这么说,你手至少已经伤
了一个小时了?”聂言姝迅速抓住重点,冷笑,“平地都能摔成这样,小仪子你还真是天赋异禀,这么能忍,咋不痛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