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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病一犯,往后不知多少个瞬间会再次忆起尴尬的病情冥场面。
“真是你啊。”苏橙双手抱臂,围着弯腰不肯起的他转了几圈,把人看的冷汗直冒。
她以为怎么着也要是个三四十岁的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苏橙揣着手,一扭身,一偏头,折着身子从下方对上景采垂下的头颅,直视他的双眼,幽幽问:“你今年多大了?家里几口人?”
景采低着头,恭敬的一一答了:“微臣今年二十有二,未曾婚配,双亲早已亡故,家里除了我就只有一头小毛驴。”
苏橙:……谁问你配没配婚了?
不过他可真够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的路,很辛苦吧。
“行了,不用紧张,我找你来是因为有要事需你帮忙。”她故意在“要事二字上加重了读音。
面如冠玉的男子一听自己即将得到朝堂一把手的重用,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急促的问:“那丞相大人宣微臣来是何要事?”
片刻后,勤政堂内多了一张宽大的几案,就支在苏橙旁边。
她将今日送来的还没批过的折子一股脑全挪到那张案几上,直把景采的脸都挡住了,随手抽了个垫子放在圈椅上,拉着他过去,摁着他的双肩让他坐下。
“我看过你写的奏折,水平不可谓不高。”
肯定的话让景采开心不已,他读了这么多年书,却只在殿试上取得了第四名,先生对他很不满意,觉得这结果配不上他的付出和自己的期望。
景采满眼都是星星,心情甚至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
“这些奏折太多太冗杂,你仔细的帮我先看一遍,把你觉得写的好的,文采斐然,有进步空间的全都挑出来。”
说白了就是提前进行分类,好只看最要紧的那部分。
景采一听,顿时动力满满,坐下就是干。
他看得很认真,有问题的地方会用笔圈点批注,不符合苏橙要求的单放一处,两个时辰过去了,苏橙桌上只挪回来原本的三分之一,其余的全都堆在景采案前。
只见原本被苏橙随意摆放有些杂乱的奏折,在经过景采的手后全都变了一个样,整齐又有序,还按照类别仔细地分了三类。
奏折一本一本的拿走,最后案前归于原样。
正偷懒的苏橙偷偷瞄了一眼,景采正好坐直身子看完最后一本,准备过来交差,她也连忙端正坐姿,拿着狼毫笔在分拣出来的奏折上小心批注。
“丞相大人,微臣已按照要求全都处理好了,还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