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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又是谁啊?
苏橙简直要被他莫名其妙的话的搞疯了,今天就不该来这仙满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下还多了道追杀令。
系统适时补充:【绾绾是宿主你差点跟他订婚时用的名字。】
一道无形闪电瞬间把苏橙劈的外焦里嫩,搞了半天褚明轩是因为自己要杀了自己。
幸好褚明轩起了杀意,未动杀机,震慑过苏橙后就驾着骏马离开了。
马车在道路上悠悠行驶,苏橙摊在车厢内,听着系统给她科普。
原来苏橙出生时体弱多病,道士说穿男装能驱散邪祟,让她更健康的成长,于是这一穿就是十几年,苏铭对外宣称的也一直是个儿子,直到苏橙十五岁及笄那年,苏铭驱散了府上下人,为她安排了女子的裳服,决定亲自给她办一场及笄礼。
就是这场及笄礼,被当时还是学生的褚明轩撞见,他本就仰慕苏铭的才华和学识,乍然知晓老师还有位千金也是大吃一惊,可当时的苏橙不认识他,又是第一次做女子打扮,玩心上来就同他开了好些玩笑。
兴许是因为自幼被当成男孩来养,苏橙跟旁的闺阁小姐全然不同,她落落大方,行事爽朗,没有一点扭捏之态。
自那日之后,褚明轩心里便住下了一个人,他去苏府去的更勤了,可是再也没见过那个叫绾绾的女子。
后来他忍不住向苏铭问起,苏铭这才知晓发生了何事,当场便搪塞了过去。
可借口不能一直用,事情也不能一直拖。
直到褚家派了都城里最有头脸的媒婆前来提亲,苏铭这才反应过来事情闹大了。
在商定亲事的途中,绾绾在乡下庄子上游玩时“意外”溺水身亡,褚明轩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这件事才翻篇。
谁知这厮一个劲儿的追查,查出绾绾出事时只有苏橙在身边,便觉得是她害死了绾绾,此后,这只疯狗就一个劲儿的逮着苏橙咬。
算来算去,还是苏橙自己造的孽。
“绾绾,我这么会起名吗?还挺好听的。”苏橙喃喃自语。
系统无情拆台:【宿主您当时酷爱赛马,花钱如流水,是都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褚明轩问你名字的时候,脑海里只有纨绔这两个字……】
所以就选了纨这个字作假名,毕竟绔绔确实不太好听。
回府后,宋恪言得知她今日去了仙满楼,虽有些无奈,但还是带着账本去了苏橙的院子,在得知她居然只点了一壶菊花茶后,他诧异的抬起头。
原本都在苦苦思索该如何补上大人今日的开销,谁知苏橙转了性子,居然不再挥霍了,一时之间竟有*些感慨。
刚好苏橙也想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钱,也翻看了府上的账本,账面做的整洁又清晰,除了上个月和上上个月的账上有几个大写的红色赤字,其他的都是平的。
宋恪言真不愧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大人,您每月的俸禄除去日常开支,最少要留存三分之一以备不时之需,老爷虽留下了银钱,可那些都放在钱庄里,非固定期限不能取,是以您每日能用的现银都有定数,再多就没有了。”这都是苏铭临走前留下的硬性规定,他也怕自己这个女儿把家给败光了。
苏橙查看了钱庄内的存票,每份数额都不大,但林林总总存了几十年,完全够苏橙稍稍滋润的用一辈子,这个老爹还是很为她着想的。
她又翻了几本过往的旧帐本,上面的红赤字差点没把她给吓死,乾安三十七年九月六日,城南马场共计一万零三千七百两银!乾安四十二年五月二十一日,仙满楼共计三万两千二百两银!
天哪,这过去都这么能造吗?
苏橙还以为是人设呢,搞了半自己居然是个真纨绔啊!
看着上面成千上万的数字,她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举着颤抖的右手给自己掐了人中。
还是要感谢苏铭老爹,没把她给打死,还让她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大人你没事吧!”宋恪言见她神色不对,立刻起身来搀扶她,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下缓缓。
“恪言啊!”她扶着额头,等待着眼前黑影消散,“我花钱的时候你怎么就轻易的给了呢?”按照宋恪言管家的本事,他肯定会办法阻拦。
果不其然,宋恪言倒了杯温水递了过来,温声解释道:“我入府晚,这些旧账都是上一任管家留下的。”
好吧,她懂了,难怪上一任管家会被换掉,苏橙过去当纨绔时,想必对方也从中捞了不少油水,人家才不管账面有多难看,影响有多恶劣,只要钱能到手,顺着主家的意愿来就行。
“今日你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我也有些累了。”经过波折平生的一天,苏橙也累了,便下了逐客令。
“那大人可要洗沐,我已命人备好了热水,就在隔壁浴房中。”宋恪言简直贴心到没法说,自从上次苏橙不愿意在露天浴室里洗澡后,他就每日让人送来热水,得此管家,又有何求呢?
众人退下后,苏橙独自一人进了浴房,褪去外衣,摘掉小衣,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宋恪言还挺讲究的,水里放了能泡水的囊球,里面盛满了当下香水行中最流行的香料。
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总能在合理范围内用最恰当的银钱,让苏橙享受到最舒服的待遇。
等到换寝衣时,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这具身体,白生生的,就是有些太瘦了,以至于最要紧的地方小小的,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她现在是个男人,不用太过复杂的束胸,只需要稍稍掩饰,穿上宽大的裳服就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