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袖摆被大力扯住,苏橙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往后倒。
结果自然是没能走掉,反倒稳稳地被人擒住了腰肢。
几根手指还好奇的捏了捏。
然后苏橙就听到:“丞相过于瘦弱了,要多吃些才好。”
苏橙:……
轩辕珏还在自顾自的说:“你昏倒的时间太久,消瘦了这么多。”
苏橙:啊?
她总共也就睡了一天一夜,可能平日里的裳服较宽松,她也很少束腰,看不出原本的纤细之态。
她昏倒的这段时间,外裳褪去,只留下里衣,幸好那些人没心血来潮给她换衣服,否则身份暴露又要引起轩然大波。
这段时日的糟心事已经够多了。
她可不想再发生点什么。
是以,早点回自己的帐篷早点安生。
“陛下。”苏橙推开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揉着太阳穴表现出不舒服的模样,“臣还是熟悉自己的地方,你这里的香我问不惯。”
她东扯西扯,最后把原因归结在龙涎香上。
这东西自轩辕珏即位以来就一直用着,素日两人同在一处时,她也没说过这香有何不适。
但轩辕珏与香道上不甚讲究,既然她不喜,那就撤掉好了。
香炉被换掉了,可空气里的香气经久不散。
苏橙百无聊赖地抱臂站在一旁,有些凉,她缩了缩肩膀。
轩辕珏也不好再拦着她,只能放她回去。
只是再三强调,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苏橙一边摆手应付着,一边想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啰嗦。
燕青瞧见自家大人回来,也是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净面更衣奉茶,一套流程安排的妥帖明白。
等到苏橙终于安坐下来,他才自宝匣中取出一封烫金的信笺。
封口处用蜡封了印记,以确保不会有人中途拆开。
看的出来燕青把这封信保存的很好。
“朝中来信了?”苏橙随口问了句。
毕竟除了朝堂上的崔阁老,没人会突然送信给她。
总不可能是她那便宜老爹吧。
“不是。”燕青恭敬呈上。
苏橙喝茶的动作顿了下,信手接过,只见上面没有写名讳,不知来人,也不知目的。
信笺很好看,洒金的信纸,浓黑的墨汁,一打开就有一股熟悉的气味。
明明似曾相识,却无法一下子想起来。
知道看清上面的字迹,她才知道这是谁寄来的。
三两眼匆匆扫过信上内容,苏橙眉头皱的愈来愈深。
宋恪言居然走了。
虽说还会会来,可归期不定。
可见,卖身契也不是让他留在此处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