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动他!……我先来看看。”秦启天从岑歌背上下来,感觉连气儿都喘不顺了,拽住岑歌就往人群里面冲。
秦启天打开药箱,拿了个听诊器,这边岑歌先把晏冷的衣服给撕开了,毕竟他好歹也是个医学院的学生。
秦启天听了一会儿,抓住晏冷的左手,号脉,又换了右手,眉头没有完全散开,但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的阴沉了。
秦启天刚一起身,就被岑歌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怎么样?”
“这小子命大着呢,死不了。”秦启天这话也不知道是对着岑歌说的,还是对着别的什么人说的,“行了,整个行军担架,把这小子抬走吧,别颠着啊。”
毕竟是在林子里,车是进不去了,这段路还是要靠人抬。
“送哪儿啊?”
“京城一院还是军区总院,你们看着办吧。”秦启天甩甩袖子,潇洒地走人了。
岑歌过去给晏冷听了一下脉,一时心惊,他竟从没现,晏冷身上除了那些外伤,竟然还有脏腑内伤,这家伙!
晏红秋过来了,“他怎么样?秦叔什么也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脏腑内伤,应该是在北刃留下来的旧伤,刚才跟他们动手,不知道为什么,复了。”
“内伤?那该怎么办?”晏红秋显然着急了,他只知道骨折脱臼这类的,你让他挖个子弹他也行,可这内伤,他可就完全两眼一摸黑了。
“去京城一院吧,先做一个全身检查,然后,送我师父那儿去。”
“对啊!你师父可是高人,内伤他老人家一定擅长!”京城八极的老掌门显然名声在外,而且他听师父说过,当年他还在京城军区带过人,教过两手,二者也算有份渊源在。
“嗯,晏叔,走吧。”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把晏冷送去了京城一院,效率显然非常之快,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除了胳膊上的一点擦伤之外,没有明显外伤,五脏有些衰弱,胃功能不全,这是京城一院给出的报告。
至于全身检查结果,至少要到明天才能出来,于是,他们又把人送到了京城八极门。
“师父,您帮着看看,拜托师父了。”岑歌在车上已经和师父通过电话了,所以岑歌一进门,就直接跟着袁云方进了一间特意收拾好的屋子。
刘潮生老人看了看晏冷的脸,“放心吧,看面色,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应该要耗一些调养功夫,把人放上去,我先看看。”
“是,师父。”
“他胃里有淤血,本想以气功逼出,但他的脏腑皆伤,太过虚弱,逼不得,只能靠调养,让内腑自愈了。”
“那他没什么大碍吧。”
“放心吧,这个小朋友以前也习过内家劲,脏腑也有些气力根基,只要调养得当,不用多久,还是生龙活虎。”
“多谢师父。”
毕竟是他最重要的人,岑歌还是跟晏红秋提议说,把晏冷就留在八极门吧,他来照看。还特意嘱托他,“回去别跟爷爷说晏冷内伤的事,他们都想瞒着爷爷,就说……就说……”岑歌一咬牙,“就说我们晚上出去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行,我知道了,那岑歌,晏冷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晏红秋也是个实心眼,他刚听岑歌的话,没觉出什么不对来,直到都在回去的道儿上了,他才反应过来,岑歌这不是说,他们玩大了,所以……
晏红秋突然乐了,他原本以为岑歌会是个有心眼的,毕竟他在台州和江州的事,在这边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没想到这小子却是个实心眼子,也真是……哈哈……
给连长充当司机的这位小哥得亏是个技术过硬心理素质也过硬的,大半夜的,听见连长这笑声,差点没把车开沟里去,不过这也还是飘了一个s线,不过总算避免了车毁人亡。
“小岑歌啊,休息一下吧,不然你这个小朋友还没醒,你就要倒下了。”
“师父……”岑歌叫了声师父,一时声音像是被梗住了,突然,“噗通”一声便跪下了,“师父,我跟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