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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舟这一写就是一下午,等他回过神,外面已然拉下夜色的帷幕,别墅外的路灯泛着橘黄色的光。
不知何时,天空中竟又飘起了小雪,落在树上摇摇晃晃,路上的积雪也已经变厚了。
屋子里持续开着暖气,令陈岁舟有些口干舌燥,便拿着水杯下楼接水喝。
刚下楼梯便听到门外传来车轴碾压在雪上滚动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男人进来的时夹杂着冷气,衣服上落了雪花,刚进门就被屋里的暖气融化掉了。
“璟山,你怎么回来了?”陈岁舟愣住了,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从楼上下来,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
一般过年这几天沈璟山是不会回来家里住的,除非……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陈岁舟心里有些雀跃,除非璟山也想自己了!
“你昨天给我发消息不就是为了这个?”沈璟山将风衣脱下放到沙发上,懒散地坐下来。
“昨天是除夕,我、我也想跟你一起过。”陈岁舟脸上的笑意凝住,躲避他的眼神,手不自觉握紧杯子。
“撒谎。”沈璟山毫不留情拆穿他,“你一直都知道除夕春节这几天我不会在这里的。”
“我猜猜是为什么,嗯……为了宋知音?”
陈岁舟的脸色倏地变难看起来,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捅开,难堪地僵直在原地。
“霜见那小丫头告诉你的?”沈璟山饶有兴趣地问,“所以你现在是想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我没有。”陈岁舟回过神眨了眨眼睛,轻声回答:“我没有想要以什么身份去质问你。”
沈璟山褐色的眼眸紧盯了他几秒,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陈岁舟毫不心虚,反而落落大方。
半晌沈璟山才不可置否地笑了,直接说明了他的来意,“陈岁舟,你知道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所以别越界了,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我明白了。”陈岁舟垂下眼,在沈璟山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一抹哀伤。
沈璟山一直都是一个行动派,他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他认定为麻烦的事情,一定会出手解决。
如同现在他稍微有一丝异常,沈璟山就立马毫不迟疑地回来“解决”掉他这个麻烦,把他这个潜在麻烦扼杀在摇篮里。
“你吃过东西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多争无益,陈岁舟勉强笑着转移话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