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澜笑道:“我父亲现在很好,谢谢陈伯伯惦记。”
然后她向陈维介绍郁暖,“这是我嫂子?”
陈维道:“这是小臣的媳妇儿?”
湛澜道:“是。”
郁暖向陈维问了好,然后对他的作品一顿夸,最后委婉的表达了想买他的画。
陈维道:“不知道你看中了我哪幅作品?”
郁暖道:“那幅《仰望》我很喜欢,不知道陈伯伯能否卖与我?”
陈维神情微顿了一下,为难道:“你要是看中我其他的作品都好说,我直接送给你都可以,唯独这幅作品不行,这是我费尽心思从一私藏家手里买回来的,不瞒你说,这幅画我很喜欢,对我来讲也有着特殊意义,去年我儿子硬央求我,我都没给他。”
言外之意,这幅画谁也不能从我这里拿走。
湛澜还想说什么,被郁暖轻轻按了按手及时止住。
她很高兴有人会这么喜欢她母亲的作品,当然失落感更多。
可是硬逼着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不是她一贯的为人处世风格。
冉冉升起的希望又被当头一盆凉水浇下,她也只能默默咽下这酸涩的失落。
知道妈妈的作品被人这么爱不释手,便够了。
陈维又跟她们说了几句话,忙去了。
她们三个看了一会儿画,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往美术馆大门口走。
走到门口,湛澜推了推垂眸走路的郁暖,“我哥来了。”
郁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见湛礼臣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正眉眼清贵的望着她。
她不禁眼眶瞬间热了热。
湛礼臣向她走来,郁暖对他展露了一个微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字字敲在了郁暖的心上。
她走到他身边上手挽上他的手臂,美眸流盼的看着他,“湛先生要请我们吃饭吗?”
湛礼臣看着她的目光柔和温润,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变大,“非常乐意,湛太太。”
四个人吃完了饭,米朵和湛澜赶紧闪走,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郁暖说累了,湛礼臣便带她回了家。
回到家郁暖对湛礼臣道:“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想上床躺一会儿。”
“我下午没事,在家陪你。”
说着打横抱起郁暖,走向卧室。
“累了,就睡一会儿,正好,我也困了。”
郁暖睡着的时候湛礼臣一直在观察她,最开始的时候睡的不踏实,睫毛轻颤着,眉毛微微皱着。
慢慢的便睡得安稳了些。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随着怀里的人不安的动着,他的心也跟着揪在了一起。
这一觉,郁暖在湛礼臣的臂弯里睡的很沉,一觉醒来都快六点了。
她发现只要有他在,她总会觉得无比安心。
湛礼臣盯着她睡的淡粉色的小脸道:“起来收拾一下,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