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就听到陈七的声音,“你这个妇人,竟胆子大到在别人家摔碗!一只碗一文钱。”
大赵氏一惊,往脚下一看,就看到地上列成几块的粗陶碗和流在地上的汤渍,她忘了这地上不是自己屋里的土地面,是青石板铺的地,没控制力度,把碗磕碎了。
东西没吃成,又一惊一吓的,大赵氏往地上一摊,晕了过去。
吓得近前的几人一下跳开了脚,大赵氏结结实实摔在了青石板上。
自始至终坐在桌边吃饭的梅家两位舅舅都没上前说几句话或者扶起大赵氏。
冷漠到了极致。
甚至还露出了几分厌恶,认为是她们两个堂姐妹坏了自己跟二妹家的关系,才遭了这份罪。
大赵氏不知道,醒着的小赵氏却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叫了梅大壮帮忙把大赵氏背去他们住的屋子。
厨房发生的事,陈七汇报给了苏茉。
苏茉正陪着小土豆在玩,听了之后也没有说什么。
她不气愤梅家男人的做法,两位舅母的遭遇也轮不到她来同情。
人性什么的,哪经得住考验。
苏茉亲了亲怀里小土豆的脸蛋,在她们的家里,梅花,苏小文,苏小武和她不会有这个问题。
县衙在阿坝村落户流民是在苏茉们从县城回来的第三日到来的,同来的还有周县令。
周县令带来了一个消息,姚家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姚文昌在昨日重病不治,人没了。
如此重犯,死了县衙直接做主尸体丢到乱葬岗。
阿坝村姚家自此绝户了。
至于案情,早已明了。
就是姚家引狼入室,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
至于在逃的匪徒,二当家的还在逃,衙差在追到平遥山以后,人逃进了山里,失去了踪迹。
周县令这次也是给苏茉提个醒,以防匪徒报复。
苏茉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并决定加强家里的防护。
不只家里,还有阿坝村整个村。
当然这个事由村长带头是再好不过的。
而且阿坝村经过姚家的惨事之后村民们更愿意做这件事。
当天,陈七几人就带着流民们去了阿坝村划分好的地方,就近搭了茅草屋供流民暂时居住。
新的房子住下来之后再盖。
村长也挑了二十来人帮着流民一起盖茅草屋,有了这些人的帮忙,流民带着县衙发放的有限的物资在阿坝村住了下来。
流民们早被告知来阿坝村定居有活干,有工钱拿,次日一早就每家出人约着来到苏宅找主事的人。
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