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创生与毁灭本在主的一念之间,而那至高之造物主的一切亦不因任何造物与生灵而定义,更不当为此而被左右。
只是主爱上了造物,神明爱上了那自始至终于黑暗里有王座而遗留的魔王。
所以主愿意为这造物而戴上枷锁,愿意于最大程度上予这世间、予这被曾经的路西菲尔之所爱过的、予这叫路西法为之而回复到最初的光的世界以自由。
一定程度上的、相对的自由。
神明不履人间事,这世间的种种那造物与生灵的烙印终将被抹去,将迎来属于自身的发展。而非是于主的指引与安排之下的,生杀予夺不得自由,只是做为被豢养的羔羊而非是有无限可能的族群而存在。
当主爱上造物,当主开始学着抑或者伪装着放手,将自己置身于那世间的造物与生灵之所处的层面,那么原本的不可能中,便有了新的可能。
至少于这神明而言,祂之同这造物与星辰之间再没有亦不当有任何的阻隔。
但恰如同主之所言的,主或许会等百年、千年、万年、亿年,但当主不再等待而那份属于神明之偏与执未曾被放下。
那么——
“你是吾的,你只能是吾的。”
至高的主如是言,再是认真与坦诚不过的开口,许下诺言。
“吾与你同在,而你,终将回到吾身边。”
虚空中的法则亦似乎随之而见证,眉眼骄矜且傲慢的魔王以手掐住了神明的下颔,指腹于那再是白皙与细腻不过的肌肤间缓缓摩挲。
“我讨厌你,耶和华。”
傲慢的魔王带着恶意与讥诮的开口,而后将吻落在了神明的唇上,以舌撬开这至高之造物主的唇齿,恰如同幼兽一般啃咬彼此相纠缠。
直至这之后的某一刻,虚空之中有星辰亮起这造物与造主短暂的将目光落在了那虚空之上。
路西法的眼穿过层层空间的距离落在了那转生的池水之所在处,而后又落在了那第九层背叛地狱之中,最接近深渊的位置之上。
“要见他们吗?”
神明问,眸光似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深沉,却又飞快的散去,转为缱绻与缠绵,目光静静的看着这魔王。
路西法开口,摇头,将目光收回并且给出答复。
“不必。”
属于这造物与造主、神明与魔王的纠缠似乎才刚刚开始,却又似乎进行了无数年与无数岁月。
光影交错,有旖旎且缠绵的破碎乐章奏响,于那无声无息间生出,并不曾带有任何的异象与反应。
只是有关于路西菲尔、关于路西法的种种却又似乎在悄然无息之间被记起,被从那只言片语之中翻出,成为禁忌。
光与暗相纠缠神明与魔王相对立,这造物与造主终将一起走过,直至那世界的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