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红玉并不清楚他娘要怎样对付张鸣宴,很多是自己乱猜的。她米青虫上脑,早把她娘警告她的话忘得九霄云外,只想在这个俊俏的小汉子面前刷存在感。
最后,她还不忘佐证自己的判断:“我娘见大娘一家挑着担子去镇上,马上跟着去了,连我弟弟都不带,十有八九是去闹事的!”
突然,她灵光一闪,那指甲盖大的脑仁超负荷运转,迸射出前所未有的聪明劲来:“对了,我大娘今天去卖吃的,我娘肯定是在她的吃食上做手脚。”
李立维眉头紧锁,一颗心“砰砰”直跳,虽然心里慌得一批,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
他后退一步,朝张红玉微微一点头,礼貌地道:“红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快回去吧,太阳大,看晒着了。我要去集上卖东西,晚了就赶不上趟了。”
说着,看都不看一眼张红玉,转身往镇上跑去。
张红玉一双花痴眼定定的望着李立维的背影:立维哥真好看,连跑起来都这么好看!
对了,他背篓里装的是啥呢,也不说拿出来送给自己!
……
胡秋月带着两小只来得早,本以为可以占到上次的位置,哪知那里已经有人了。
这种临时的集市摊位并不固定,谁先来谁先抢占有利的地盘,反正都是交两个铜板。
胡秋月在旁边不远的地方占了个摊位,老顾客过来了,就算在老地方找不到他们,稍微找找,也会看见他们的。
胡秋月把四个木桶一字儿排开,用大叶子盖好,把宴宴背篓里的猪头肉放进自己挑的木桶里,把背篓放在宴宴面前,里面是大叶子和麻线,方便他打包。
宴宴跑去抱了块石头过来放砧板。胡秋月见今天肉多,想着蹲着切肉腿麻,带了一个小板凳来,这时坐在小板凳切了几片薄薄的猪头肉摊开在砧板上。
白竹挑了一担猪脚,分量不轻,累的一身汗,这时双手兜着风往脸上扇呢。
宴宴把小秤放在白竹前面的木桶上,又递给他一个钱袋,自己拿起麻线理好搭在竹篓边上。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开张了。
这次比上次顺利多了,很多老顾客惦记着那一口,早早的就找来了。
胡秋月热情大方,依然让人免费尝一个薄片。
一时之间,这个要半斤,那个要八两,摊位前挤挤擦擦,生意兴隆。
白竹依然像上次一样,负责称重,收钱。
他总是怕算错,客人报出斤两后他在心里默默算好,再大声说一遍,一来是让客人确认,二来是让胡秋月和宴宴听,万一算错了,他们能提醒他。
好在,客人们每次都是一斤半斤的要,倒也不难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