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谦下衙,李巧把安德的来信给了沈谦,“老爷,看看吧,不知又出什么幺蛾子。”
沈谦打开信,看了几眼,脸色惨白,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无力地说道:“我父亲这是想让我辞官,一家人喝西北风?”
“老太爷心气高。心思缜密精于算计,这样一来,他只能来京城投奔你了。”
“我父亲这是故意的,夫人,你说怎么办?我刚求欧阳大人得了一个机会,就这么放弃?”
李巧看到沈谦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老爷,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这就启程去西北。我买了一个会武功的男子,启程去安德,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殿下说了,会知会安德州府,不会让他们踏出安德一步。”
李巧沉了沉,一咬牙说道:“公主殿下了解你的脾气,说以后有大事同我商量,不然会被你家里人拖垮,轻则被罢官,重则命都会丢掉。西北是万万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就说我们巡边,没有固定住处。”
李巧看着沈谦脸色有些不忍,又加了一把火,打开包袱,“我知你以前对公主关心不够,又重男轻女。可是公主是心善的,给我们准备了两件裘衣……”
李巧看到裘衣惊了,是千金难买的裘皮大衣,“老爷,你看,公主这份心意,我们不能辜负。”
沈谦眼睛有些湿润,似下了决心,“沈松那一家子不管了,是死是活听天有命吧。我父亲是故意让沈松拿去地契房契,被他的儿子全部输掉。他们爱咋咋地吧,只给父母买两间房子,也不要种地了,每年我们给的二十多两银子也尽够了。有病再多给些!”
李巧笑了,“老爷你也别灰心,老太爷一向心计多,可能房子地还在,他只是想来京城想出的办法?”
沈谦瞪大眼睛,“我父亲不至于吧。”
李巧抿嘴笑道:“老太爷,很有可能是算计公主以前好赖是他的孙女。可劲的折腾,来京城会觉得有机会享受荣华富贵。”
“明月心地善良,不会对他们怎样,可是南岳的君主可不是良善之辈,手段很是狠辣。他们如果透露一点消息,下场就是一个死。”
李巧惊讶道:“侍卫的警告他们没有忌惮?”
“他们很了解明月,心地善良,不会对他们怎样!不过明月不是以前的沈明月了,我那天远处瞧见,一脸肃杀之气,完全不是当初那个温婉的女孩,毕竟是上过战场的。”
李巧貌似小心地问道:“那就让他们,在安德,哪里也别去了?”
“你安排吧,我们这两天就启程!”
李巧满脸笑容,“好,都听老爷的。”
沈谦愕然,他同王冲冲在一起时,从没有过作为男人的存在感,王冲冲想走就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征求他的意见。除了明月的婚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定的婚约他们小门小户的不能悔婚。
李巧给够了他做男人的尊严,虽然长相同美艳的王冲冲没法比,但是越看越顺眼,连脸上的雀斑也可爱了许多!
“谢夫人!”沈谦真诚地道谢。
就这样,两口子收拾了一下,家里只留了一个老奴看门,拿着任命文书和欧阳长空的信,匆匆走了。
同时,雇佣的会武功的男子也踏上了去安德的路。
沈谦嘱咐男子,有信送到安德州衙。看住沈老太爷和沈松的一家,不要让他们离开安德半步。
沈松要是胡说八道,就揍他,反正男子也不是奴才,因为买不到会武功又精明的人。
安德,通往京城的路上,沈老太爷正被州衙的人截住,他们已经到了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