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明天就来了。”凯蒂绝望地说。她看着墙上的钟预示不详地发了滴答声。“过了午夜——正确地说,现在是周六早晨,而我要在周日结婚——那是明天。”
想到艾迪曾提到瑞蒙会看到车灯开上车道的事,凯蒂在开到剩一百码时关掉车灯。如果瑞蒙在那里,要由她控制场面,最好是关掉车灯。由其她可不喜欢在开口碰上在盛怒的瑞蒙。
前方可见树木摇曳的枝桠透出的微弱光线,凯蒂停车时,心里因狂喜而剧烈跳动。她走上月光下的红砖路,每走一步,膝盖就抖得更厉害。卧室的灯是亮着的!
她摸索着门把,喃喃祷告前门千万不要锁上,因为她没有钥匙。在轻易打开后,她松了一口气。她小心把门带上,然后转身。客厅在黑暗中,但是从卧室开着的门口,柔和的光线流泄到客厅来。
对了,她把毛衣拉过肩膀脱掉,留在地板上,用颤抖的手拉好紧身的肉桂色洋装。这是她几小时前特地换上的,目的除了想吸引瑞蒙的注意力之外,也希望能削弱他的抗拒。这件洋装前面开得很低,微微露出深深的|乳沟,肩带很细,无袖露肩。她用手梳过长发,开始静悄悄地走了进去。
在卧室门口,凯蒂停下来平息她凌乱的神经——瑞蒙躺在床上,他的手枕在脑后,眼睛望着天花板。他的白衬衫敞到腰际,而且也懒的脱下鞋子。他的侧影是如此痛苦与寂寞,让凯蒂的胸中充满懊悔。她望着他严肃黝黑的俊脸,他充满力量与男子气概的修长身体,她就因兴奋与畏惧交杂而心跳加速。即使是躺着,瑞蒙仍让人觉得像是一个十分难缠的敌手。
她走进房门一步,在他仰望天花板的视线中留下一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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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蒙的头转向她,凯蒂像要凝固一样。
他看着她,锐利的黑眼穿透她,就好像他一点也没看到她似的。
“我没走。”凯蒂空洞地说。
一听到她的声音,瑞蒙以一种流畅但令人惊骇的速度方式猛然坐起来。
他石墨般的五官像一张无法透视的面具,凯蒂紧张的无法注意他的情绪状况,只看到他全身绷紧,准备向她扑来。“我——我不想走,”她结结巴巴地说。他走上前来,凯蒂向后退。“雷神父说他会为我们证婚。”她很快地告诉他。
“哦,是吗?”瑞蒙以低沉的语气说。
他开始走进她,凯蒂又向后退。“我——我会把付过钱的东西送回去还给人家。”他穿过卧室门口进到客厅,向她节节进逼,她又自动地说。
“你现在会这样做了?”瑞蒙轻轻地说着。
凯蒂用力点头,退到沙发,然后绕过它。“我——我看到拉斐的剪贴簿,”她喘着解释,“如果你告诉我,你不想要我付任何东西的钱,我会听的——”她困难地说出这个字。“我会听你的话。”
“我看到你学会一个新字了。”瑞蒙嘲笑说。
凯蒂撞到台灯桌,然后快步绕道旁边。“我会将这间房子布满植物、荷叶边和孩子。”她急切地保证。她的腿背碰到椅子,阻断了后路,一阵无法控制的惊慌自凯蒂喉头冒出。“你必须听我说!我害怕嫁给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对我隐瞒着一些事情,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且大卫曾——”
瑞蒙已站在凯蒂面前,凯蒂用手抵着想挡开他。“请听我说,”她叫喊。“我爱你!”
他的手抓住凯蒂的肩头向他身上拉去,其力量之强,使得凯蒂的头猛然后仰。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这么靠近,近到可以看到那对压抑着无数情绪的眼睛。那是爱——一种强烈的爱,强到令她感到卑微。
“你爱我,”他以异常粗哑的语气说。“而我想你认为,如果你告诉我你爱我,我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原谅你?”
“是的,”凯蒂昵喃道。“我想你会,只——只有这一次。”
“只有这一次,”他好像觉得此事颇为可笑,喃喃的低语。当他把手放在她的面颊上,他的手颤抖着,缓缓滑到后面轻抚她的头发。在将手指插入她如云如丝的长发里时,他发出半带申吟的笑声。“只有这一次?”他又说了一次,好像那是天下最被低估的事情。他另一只手将她压入怀中,他的唇在吞噬般的深吻中捕捉住她的。
喜悦与宽慰之感在凯蒂心中交集,如同爆竹一般炸开。她把一双手滑上他坚实的胸膛,再环抱他的颈项,热烈的欢迎他的舍进入她的红唇。她把自己紧贴在他坚硬的腿上,瑞蒙欢娱地颤动,双手急急抚过她的肩和背,然后向下而去,让她紧贴着自己。
他移开紧贴住她的嘴,在她的鬓边、额前、眼睛和脸颊上印下无数炽热的吻。“再说一次。”他粗鲁地命令说。
“我爱你,”凯蒂带着令人心跳加速的痛楚语气说。“而且我需要你……而且我要你……而且我……”
瑞蒙的唇狂野地压住她的,让她的话语无疾而终,让她旋转到另一个世界里,在那里,只有他的手、唇和身体的如火般热烈要求。他不断地吻她,直到凯蒂申吟着紧紧压住他,她的身体因猛烈狂野的情欲而受折磨。
他离开她的唇,俯视她激起情欲的蓝眸。“到床上来,吾爱。”他炽热地昵喃。
凯蒂把她光滑的手摊在他敞开的衬衫里,手指滑到他毛茸茸的胸膛上。但是令瑞蒙沮丧又失望的是,这个在他臂弯里的美女轻声对他说:“不要。”
“要。”他低语,并已经低头,企图用热吻吻去她的抗拒,但是这次她摇摇头。
“不要。”她昵喃着,以渴望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