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菜一汤他们四个人不分主子仆人都坐在一起吃饭,居然跟以沫的性情还是很相近的。其实人就算生下来就不是平等的,有尊卑之分但是对于他们这种出生就是平民的人对于自己的仆人都是很心疼的,吃饭就没有必要分开吃。
仆人跟主子整天的在一起居然都觉得阿俊更像是自己的兄弟。原本小虾米的身世就比较可怜现在相处的久了以沫更觉得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弟弟。
“以沫,明天你就要走马上任了。有关于花满园的事情我还是先跟你说一下。”看着以沫吃的挺开心的原本居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但是明天早上以沫就要过来花满园这边上任了,现在不说明天怕是找不到时间。
“嗯,阿哥你说我听着。”
“明天上任之后你就呆在管事儿的屋里,没什么事儿就不要乱跑。其他人看到你闲着肯定会给你一切活儿干。你只要呆在屋里就行了。”
以沫吃完饭抹了一把嘴说道。“嗯,好。不过那挺没意思的。”
“我不是让你偷懒,我只是怕他们三个整天很闲怕他们没事会找你麻烦。”居然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是他怕那三个家伙没事找事儿。
“恩恩,听你的。阿哥我守着你们的院子你没事可以来找我玩么?”对于这里以沫还是挺好奇的,如果只是坐在屋里那也太没意思了跟坐牢差不多。
“可以,但是不能经常找你玩。怕落人口实回来姜老夫人那里也不好说。”两个人虽然在外人看来是兄妹,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并且她还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儿。
“好的,我刚来有什么重要的情况没办法当面说的你就给我传纸条给小虾米就行。”
“好的。”
这时候的唐家已经乱作了一锅粥。刚送走了衙役,对于这样的案件衙役也是直摇头。今天白天的事情大家都觉得很蹊跷。凶手也没有找到宅子里上上下下无比的恐慌。基本上没有签下卖身契的仆人都相继辞掉了工作。白天那可怕的一幕被以讹传讹的无比可怕,已经没有人去注意真正的凶手,所有人都说唐夏荷克夫。
不仅仅克夫还是七煞孤星一辈子注定没有男人。都说唐小石跟着她做了好多年的兄妹一直活得好好的,刚要娶她就死于非命。并且还死的那么惨已经烧的看不清五官了。
唐夏荷在屋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乱摔东西发脾气,之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声,没有人赶紧去说一句话。所有的仆人都站在门外大气儿都不敢出,就好像他们守护的不是一个妙龄少女而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唐眉如眉头紧锁,她迈着沉稳的步子来到了唐夏荷的门前。所有仆人都整齐的低声说了一句:“见过唐奶奶。”
“你们全部都下去吧,还有管好你们的嘴。”
“是……”一行人如释重负的麻利儿退了出去。
唐眉如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胭脂盒摔在了她的脚下。只见唐夏荷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趴在桌子上低声哭泣着,她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一切又被她摔了一个精光。就连最后的胭脂盒也被她摔在了她的脚下。
“不是让你们不要烦我么!出去!滚出去!!”唐夏荷喊了一句。
“咳……妞妞,脾气越来越大的不像样了!”
听见娘亲的声音,唐夏荷立马三下五除二就跑了过去,抱着唐眉如就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嘴里还念叨。
“娘,他们都说是我克死了阿哥,我那么爱他怎么会克死他?娘,我不能没有他,不能!……”
唐眉如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抱着自己的女儿,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这个唐小石早不死晚不死非得这时候死,害的她的宝贝如此伤心,还被人扣上了克夫的帽子,这以后哪家的公子还敢来?
从小她对自己的女儿可谓是千依百顺,别人有的她从来不少,别人没的她从来不缺。唐眉如想不明白怎么就把女儿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家里的家具一套一套的从外面买回来供她摔,她以为过了这几年结婚了长大了就好了。
现在这个情况估计以后也不会收敛太多,看着头发凌乱、眼睛红肿的女儿唐眉如的心疼的要命。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儿么?
“乖,没事的,还想摔么?咱们换个房间接着摔好不好?”
“娘,呜呜……我想要阿哥,我想要阿哥!娘,你们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唐眉如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看着眼前的女儿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他已经死了。男人多的是!你想要多少美男子娘都给你弄回家!好不好?”
“不!我就要阿哥!我就要唐小石!呜呜……”
看着女儿满眼的血丝唐眉如没忍住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然后用冰冷的声音说道:“记住男人就是工具!别再让我提醒你忘掉这个人!”说完甩门而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唐夏荷听到娘亲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道:“把门锁上!三天不许她进食。水管够!”旁边的仆人立马点头。
唐小石坐在竹屋内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发呆。他获得了自由。手臂上的红线已经消失了,身上的蛊也已经解了,他终于逃出了那个女人的控制。他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好多年了,火坐在旁边,往壁炉里放了点木炭。
“主子,唐眉如会不会发现那个烧死的人并不是你?”
“不会,他身上有蛊。”唐小石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看着皑皑白雪还有光秃秃的树干,这里的院子是以前他自己在这里练习武功的时候自己建造的,今天还真排上了用场,以后生活在这里也还不错。
“火,以后忘掉唐小石这个男人。叫我安歌。”
“好的主子。不过唐小姐真的挺喜欢您?”
“火,跟她睡了一夜你不会爱上她了吧?我可告诉你离她远点。她可不是善茬。”
看着安歌默然的表情火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那晚他跟唐夏荷一夜,那女人嘴里眼里全是主子,那么浓烈的爱烧的他差点窒息,但是主子确对她如此疏远。做仆人的原本就已经失去了人身的自由,更别说喜欢一个人。
安歌看了看火,然后歪了歪嘴角说:“傻蛋,你看的女人并不是她原本的面目,她们是最会伪装的物种。”火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