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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完全没料到?弗兰肯斯坦会出手攻击,他毫无?准备,更?是没想到?弗兰肯斯坦的力量这么大。艾迪被推了个?踉跄,跌跌撞撞就向后倒去。
“小心!”
还?是任慈眼明手快,扶住了艾迪。
卧室这么拥挤,倒下去,他的脑壳万一直接砸到?柜子边,会死人的!
任慈不?住后怕。
“艾迪,你喊我做什?么?”卡尔此时进门。
艾迪惊魂未定地站稳,他瞪着眼睛看向弗兰肯斯坦,又因为卡尔的声音扭头。
任慈同样循声,就看到?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站在门口。她的视线立刻就锁定住卡尔空荡荡的左臂袖管上。
“这是我们的大哥。”
这下艾迪也没工夫纠结弗兰肯斯坦的突然袭击了,他赶忙介绍,“卡尔。他没去墓地……原因你也看到?了,任慈女士。”
任慈挑眉:“你是工伤吗,先生?”
卡尔看起来有些惊讶:“这也是女巫的巫术吗?!”
任慈莞尔:“用?不?着巫术,我又不?是傻瓜。”
艾迪一家拥挤在这间公寓里,房子却维护的相当干净,证明几名家庭成员都足够体面。连这位卡尔也是,虽然少了只手臂,但穿着质朴却打着整齐的补丁。足以可见,他也是在被精心关照着。
是个?正派家庭,全家都是工人,卡尔失去手臂前肯定也是。
哪怕是在现实,工业发?展的时候,像这样一家都是工人的情况也很常见。
这么正派的人,很难卷进什?么足以致人残疾的犯罪中,卡尔又站姿随意,不?像是上过战场。因而更?大概率是工伤。
“什么工种?”任慈问。
“我曾经在机床厂做工,任慈女士。”卡尔回答。
怪不?得?。
任慈的思绪发?散很快:既然弗兰肯斯坦这么在乎卡尔的手套,那么卡尔断臂的事情……估计和乔纳森有关吧。
“能为我讲讲前因后果么,卡尔,”任慈温声问,“也许对我寻找到?乔纳森的遗体有所帮助。”
卡尔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
他拧起眉心,而后又是一声叹息:“还真与乔纳森有关。那天我本该休息的,但也刚好是乔纳森心上人的生日。于是我主动顶替他工作,然后……”
艾迪接下了卡尔逐渐消失的话:“兄长的手臂就卷进了车窗里。”
别说是十九世?纪了,就算在安全措施齐全、机器更?为先进完善的现代?,类似的情况依旧屡见不?鲜。
只是丢掉一只胳膊,而非整个?人都卷进车床里被碾碎,已经可以算作幸运。
“乔纳森肯定很愧疚。”任慈说。
“没错。”卡尔看起来很悲伤,“他认定这是自己的责任。我没法继续工作,乔纳森就要连我的工资一起挣回来。从那之后,每次在机床厂下班后,他还?要去码头上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