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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健壮的中?年妇女拉开公寓房门,并没有辱骂对待。
她看向任慈和蔼的神?情,很是愧疚地一声叹息。
“进来吧,”玛丽安大妈主动招呼,“杰西和我说过了,上?次我是气坏了,真是对不起。”
谁能和一名痛失孩子的母亲计较呢?
任慈摇了摇头,示意没放在心上?,和弗兰肯斯坦一同进门。
玛丽安大妈的屋子很是简陋,能看出来母子二人?的生?活并不富裕。
而?尼克死后,只余大妈一人?,估计今后的日子很是难捱。
“随便坐就好,”玛丽安大妈说,“你?们也看到?了,尼克他爸早早去世,如今就我一人?,不用和我客气。”
“杰西告诉你我们的来意了吗,夫人??”任慈问。
“说是说了,但是……”
玛丽安大妈似乎在犹豫:“一定要拿走尼克的遗物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衣服洗干净。”
任慈身形微顿,旋即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含金量。
与乔纳森,与亚历克斯不一样,尼克是更换了衣服下葬的,他意外身亡,出事当天的东西还在。
总算是能见?到?受害者的私人?物品了!
“我不会全拿走的,”任慈说,“只是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听到?这话,玛丽安大妈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她搓了搓手:“我把他的衣服拿过来。”
儿子的衣服再重?要,也不如遗体本身重?要。玛丽安大妈恋恋不舍地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物,放在了破旧的椅子上?。
“这是尼克最喜欢的一身衣物,外套是他拿当水手的第一份工资买的,穿回?来的时候,在家里和我炫耀了好久,”玛丽安大妈絮叨着,“当然?了,尼克是个好小子,买外套只花了一半钱,另外一半则给我买了匹新布,说让我给自己也做一身。”
任慈闻言,神?情不自觉放缓:“你?很骄傲吧,夫人?。”
玛丽安大妈:“可把我气得够呛。”
任慈:“……”
“败家子,一个月的薪水都这么花光了,要不是家里还有我做活,他吃什么?”玛丽安大妈骂骂咧咧,可说着说着,她自己也笑起来。
可见?孩子为她购置布匹,大妈很是高兴。
她抚摸着椅子上?的外套:“就是这身,你?看——”
玛丽安大妈的话没能说完。
站在任慈身后的弗兰肯斯坦突然?伸手。
骨节分明的掌心落在了外套边沿,他的指腹沿着衣领的位置反复摩挲。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只用肥皂,很难将干涸的血痕彻底洗掉。
弗兰肯斯坦沉默地抓住了外套。
这就是关键道具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