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坦的呼吸逐渐紊乱节奏。
任慈稍稍拉开了些许距离,她抬起眼,放下蒙住他双目的手?。
近在咫尺的浅色眼睛中蒙着一层水雾,苍白的面孔晕染开淡淡的红。弗兰肯斯坦气喘吁吁的,他看上去很是迷茫:“这是……什么??”
不错,至少不再难过了。
心痛之时,没?什么?比一个吻更能?转移注意力?。
“感觉怎么?样?”任慈问。
“我……”弗兰肯斯坦眨了眨眼,试探性地出言,“任慈肯定不是想要吃掉我。”
他的话音落地,任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迎上她忍俊不禁的神情?,弗兰肯斯坦的态度却分外认真:“任慈凑过来时,我不感到饥饿,我只感到满足。”
很聪明嘛。
任慈奖励性地摸了摸他的脸。
“没?错,”她点了点头,“因为这和?食欲没?关系。”
虽说人类也?经常把食欲和?性()欲混淆,但弗兰肯斯坦不一样,他的一切需求本就混沌,任慈反而要指引他将其区分开来。
弗兰肯斯坦追问:“那与什么?有关?”
任慈撩开他散落在枕侧的发?:“你?自己再体会体会,就知道了。”
眼前柔美的面孔不再迟疑。
这一次,是弗兰肯斯坦主动亲吻过来。
他学会了。小心的碰触是那么?温柔,见任慈不抗拒,弗兰肯斯坦才?一点一点的变得热情?。
不是饥饿,却比饥饿更为渴求。
浅啄、深()吻,唇舌纠缠,贝齿碰撞,弗兰肯斯坦本来还谨慎的姿态逐渐放松。
他终于从“模仿”变成了“体验”。
只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吻的弗兰肯斯坦,还不知道怎么?换气。
近在咫尺的呼吸吹拂到任慈脸上,越发?破碎、越发?急促,直至任慈没?能?忍住,贴着他的唇瓣笑?了起来。
稍稍拉开距离,她看向他彻底红透的脸。
弗兰肯斯坦的指尖都在颤抖。
因为心绪激动,或者其他的什么?,他犹如捧着珍宝般捧起任慈的脸颊。
“我……”弗兰肯斯坦气喘吁吁地低喃,“好像不那么?难过了。”
“因为这是治疗心伤的灵丹妙药。”任慈莞尔,“现在能?好好思考了吗?”
沉溺在痛苦之中,是没?法?进行理性思考的。
不过,几个热吻,足以他找回被忧郁淹没?之前的情?绪。
“刚刚我很痛苦,”弗兰肯斯坦的嘴唇仍然在轻啄着任慈的嘴角,吻与吻的间隙之间,他轻声出言,“是因为……我好像背负了太多悲伤。”
亲人的离别、爱人的违约,还有同?僚的“背叛”与失踪。
他因数起死亡而诞生。
意识到这点,弗兰肯斯坦又怎么?能?够不痛苦呢。
“但是,你?的未来不一定是悲伤的呀。”任慈抚摸着他的脸颊说。
“任慈说我是一个希望。”弗兰肯斯坦重复了一遍她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