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的贵妇,只有拥有这样的脸面和荣光,才能活得滋润。
如果没有这样的脸面和荣光,怕是连丈夫很快都会厌弃她们了。
秦蕊嫁入夏家后,从来没有过的怕会失去的担心涌上了心头。
这天晚上,她正郁郁地坐在客厅的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致发呆,忽然听到隔壁的吴家传来阵阵热闹的欢歌笑语,接着,还有焰火发射上天,秦蕊不由问胡妈:
“隔壁吴家今天怎么这么吵?”
胡妈顿了下,期期艾艾地不敢说。
“怎么了?你现在什么事都不向我汇报了?”
秦蕊气得一挑眉头。
对付别人她得温婉大方,对付自家的佣人她才不用客气呢。
“呃,太太你别生气,隔壁吴家的孙子满月,办了满月酒,大宴宾朋,听说今天江南所有上流社会都被邀请了,所以才这么热闹。”
被秦蕊一瞪一凶,胡妈心中也有些怨气,所以她佯做不知道秦蕊忌讳,故意提到江南所有上流社会都被邀请的事。
秦蕊倒没有想到平素看起来蠢笨的胡妈有这样玲珑的小心思,脸色不由一变。
近在眼前的吴家,孙子满月,大宴宾朋,竟然请了江南所有上流社会的人家,而却没有请作为近邻的自已?
如果明天《社交周刊》上登出的江南名流聚会中没有自已,那会被人嘲笑成啥样?
秦蕊之所以费心巴力地要嫁给夏昭阳,不就是为了过上上流社会阔太太的生活吗?
享受奢华的晚宴、美食、有大批的爱慕者、有华贵的美衣裳……
吴家太不厚道了,近在隔壁不到一百米,就这样把她从宴客的名单上剔除了,这不等于向江南的社会界打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秦蕊气坏了,她突然面色一紧,交了下下唇,对胡妈道:
“准备一份厚礼,我要去胡家。”
胡妈吃了一惊,但是现在她被秦蕊凶怕了,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秦蕊换上一套新款的巴宝莉冬装,精心化好妆后,原本因为失眠而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孔也重新在妆彩的掩饰下焕发出神采。
秦蕊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已,虽然四十出头,但却是一个女人最具成熟风韵的最佳年龄,这副姿态出现,江南上流社会的那些有权有钱的老色鬼们不纷纷追捧才怪呢。
那些所谓的太太团们,哼,从今天起她就要把她们踩在脚下,当着她们的面勾搭她们的丈夫又如何?她们不也一样得吃瘪?黄脸婆的她们不是指着丈夫吃饭吗?
就是要气气她们!
秦蕊收拾好心态,仰着下巴,以以往宴会女王的姿态往隔壁吴家走去。
昂然走到吴家门口,秦蕊见大门洞开,地上铺着红毯,一派喜迎四方宾客的喜气洋洋场面,就抬起脖子要往吴家大门走进去。
“对不起,太太,请问你有请柬吗?”
一直在暗中关注着隔壁秦太太是否会来的一名保安,立即上前故意阻拦。
“我是隔壁的秦太太,吴太太喜得孙儿,作为邻居,我备了一点薄礼,是前来道贺的!”
秦蕊早就想好了说辞,反正只要能混进吴家的大门,人家总不能在孙子的满月宴上把她架着赶出来吧?进了吴家的大门,就是她的天下了。
“对不起秦太太,今天来宾很多,受邀请的宾客都持有我们吴家印发的请贴,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我们是凭贴进人的!”
保安彬彬有礼地道。
他受到主人的指示,一定要阻止隔壁的秦太太到宴会现场,所以现在不论秦蕊怎么说,他都要不折不扣地执行。
“哼,什么时候吴家的派头这么大了?他只不过是这两年才发家的暴发户,我们夏氏至少是江南二十年企业界元老,吴家不要太给脸不要脸了。”
秦蕊恨恨地对保安道。
因为这时候,已经有路过的宾客见保安阻止她,纷纷侧目。
秦蕊的面子下不来,一时焦躁起来,往日的温婉也不见了,换了一付凌厉的面孔,冲着保安怒喝。
“太太,对不起,我们有规定,请您不要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