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这个和平爱好者再次上线,她上前与大夫交流一番,随后带着鹤承渊进到偏屋帘子后。
她吹掉房间的灯,鹤承渊拦住她扯掉眼纱的手。
沈知梨:“你不是有药?让大夫看看,这眼睛再拖下去,这辈子都要当瞎子。”
说罢,她很顺利取掉他的眼纱。
偏房没有光也没有风,鹤承渊睁开眼也没感到刺痛,但能感受到沈知梨站在他面前注视他的眼睛。
大夫从桌后唯唯诺诺走出来,瞥了眼还算友善的姑娘,才鼓起勇气接过鹤承渊递上的药,仔细嗅了一下。
“这是解药也不是解药,少了些东西,若是不调配进去就是致命的毒。”
他默了会儿,还是没在脑袋里翻找出关键的药,他摇摇头道:“至于少的是什么,我直说了……我能力有限,没有办法。”
颤颤巍巍给鹤承渊扎了几针,查了下眼睛,叹息道:“还有这眼睛啊,也不易久拖,恐怕和这毒也有关,毒不解,眼睛也好不了。”
“抑制这毒的药,我倒是能开几服给你,除了不会发作,也解不了毒,并且服用久了,药效就会减弱了,到最后也束手无策。”
“二位还是……尽快去另寻高明吧。”
鹤承渊将白纱蒙上,收好药瓶。
这毒不好解,发作起来更是要命,邪宗当初为了控制他,每月只给一次,近乎用了两年毒才彻底解开,但凡反抗他们,则会痛不欲生。
大夫收好东西,问道:“药钱……这、这次也不付吗。”
沈知梨道:“我付。”
“跟、跟我来。”
第10章杀奴(10)
沈知梨顺便还了鹤承渊砸店的钱,坐在一旁等药时,药馆来了位熟人。
他的声音温润如清风拂面,“老何,今日的药备好了吗?”
谢故白一袭白衫,衣冠胜雪,见到沈知梨略微惊讶,又很快眸闪星辰。
“阿梨怎么在这?”
沈知梨瞥了眼偏房帘子,没提毒的事,“我买来的杀奴,身上太多伤,我带他拿几味药。”
“钱可够?”谢故白说着开始掏银子,交给大夫,把她付出去的钱还给了她。
沈知梨推阻道:“不、不必,凝香昨夜抓到余家悬赏的刺客……”
谢故白打断她,“阿梨既然来了这里,我自然有责任照顾好你,从前你都不会拒绝,如今这是怎么了?”
沈知梨欲言又止,怕自己的身份引起猜忌,只好默默收下。
“对了,你怎么来了?不是陪……新娘回门吗?”
这一问才想起,她不知道新娘名字。
谢故白眼底忧伤,别过头说:“我为婉儿的家人在余江找了处宅子,不必来回奔波,所以……去一日也够了。”
“我来药馆是为婉儿取药,她身子弱……走不了太远。”
从他一字一句中能听出来,谢故白已经被新娘多年来不离不弃的情意打动,所以愿意娶她给个交代,也愿意花一半身家为她家人在余江买座宅子,不必受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