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
“丢了!!!你简直!”
“怎么?”鹤承渊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想骂我?我看这地方不错。”
沈知梨收住嘴,挤出僵硬地笑,“我也不是很饿,这地方不咋行,我不满意。”
“我杀你,杀你还要选地方?”
“为了死得舒服。”
“咯吱——”
鹤承渊脚下顿住,沈知梨连被一带,“怎么了?”
前方“唰啦”异响,树枝波动。
“找到了。”他扬起的笑容逐渐阴鸷,周身蔓延窒息的杀意,与不可抑制的疯狂。
“谁?”
“邪宗。”
沈知梨抬指拨开黑纱,一个邪宗弟子抬着双手小心翼翼从他们几米开外走过,像是……瞎了?
怎么回事?
邪宗弟子仿佛也感受到什么,骤然戒备转过头,他半边身全是血迹,身上还缠绕崩断的细线。
双眼也被无数细线缠瞎,甚至嵌入进去,满脸是血。
沈知梨倒吸一口凉气,退后半步,用力攥住鹤承渊的胳膊才稳住脚。
她垂下帘子,躲在他身后。
寒光掠过,“当!”鹤承渊出刀截下一枚银针,银光划过他神秘莫测的邪笑,遮住双眼的黑布被刀光映亮一道,掩不住压制兴奋到扭曲的眸光。
“借下眼睛。”
沈知梨一瞬明白他的意思,配合道:“左上!”
灯笼丢进沈知梨怀里,风越过,鹤承渊腾空跃起向邪宗弟子杀了过去。
“右脖银针!”
她屏着口气,克服恐惧,聚精会神,做起他的眼睛,在看清敌方出招刹那知会鹤承渊。
此人尤其厉害,与鹤承渊打的有来有回,甚至利用起满身细线,银针起势直逼鹤承渊要害,可鹤承渊也像个不要命的疯子,手持利刀指间转动,横过一劈,下手果断,断人手筋。
鹤承渊一招一式近乎折磨之意,在沈知梨提醒中,刀光交错,他闪至人后,反刀抵住邪宗弟子脖颈,附人耳边小声道:“李潭,死的早啊。”
“你什么人!”
李潭慌了,是谁知道他的名字!
“你的好师弟。”
上辈子,鹤承渊在他手里可没讨着好日子,李潭把他偷关进深屋,用他的伤口、他的血喂养毒蛇!
上百条蛇的撕咬!他们卸掉他的胳膊,硬是叫他接了回去!杀了李潭那百条蛇,靠生啃蛇肉喝蛇血,熬过一个月。
李潭根本不知道身后之人是谁!这声音他完全不认识!
他同样用银针对住鹤承渊的一只眼。
“你、是、何人!”
鹤承渊完全不在乎银针,他五指扯住他的发,让他高扬起头,刀压着脖子。
不得不说,他喜欢这样杀人,就像给畜生放血,那样令他兴奋愉悦,感受他们在他手里挣扎,最后血尽而亡,成一摊软绵绵的肉泥皮塑,没有灵魂,没有内里,空空如也,空荡荡。
他泰然自若,笑眯眯报上大名:“鹤、承、渊。”
“杀奴!!!”
一把刀横在邪宗弟子嘴角,刀刃压住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