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迈入翠莺楼,就见田子黄大手狂舞,正在为画柳擂鼓助威,时不时的输送几句新鲜词汇助力。
瞧这阵势,明显是画柳暂落下风。
见云牧到来,俩女顿时停下争吵,皆怒目直视云牧,恰似两头凶猛的母老虎。
云牧安稳落座,春风和煦的举双手投降道:“别看我啊,你们继续,继续。”
画柳看到云牧这番事不关己的做派,更是气不不打一处来,顺手拿起茶碗就砸了过去,叉腰手指云牧脑门:“我和她,你选谁?”
云牧歪头躲过茶碗,正要说话,却见三楼有美来兮。
画柳和李子眉的争吵俨然有大打出手之势,楼里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只是,云牧刚到,白流就露面下楼,时机太巧了一点吧。
白流缓步下楼,走至酒桌旁,巧笑嫣然道:“两位妹妹怎么了这是?与姐姐说道说道?”
两女同时哼了一声:“不关你事。”
画柳不服气的指着丁仁峰道:“你说。”
白流宛如这才注意到云牧似的,掩嘴娇糯道:“这位陌生的公子莫不是最近回府的丁仁峰丁公子?”
没有理会画柳的问题,云牧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白流,那望眼欲穿的劲头,气的画柳拿起李子眉的茶碗又给砸了过来:“不准看。”
云牧偏头再躲过,大手前伸,欲要拉白流入怀。
白流在这翠莺楼经营多年,深谙男人的心思,这驭男人就好比驯驴,看得见,摸得着,就吊着让你吃不着才是真知。
可以给,而此道之精髓就在于给多少。
多了,人吃饱喝足就走了。
少了,人容易改换门庭。
白流在云牧的大手还没触及己身时,便主动靠了上去,顺势自然的坐在云牧的大腿上:“公子,第一次见面便如此轻薄,姐姐可要不高兴了哦。”
云牧眼神放肆:“咱可不是第一次见面哦,白流,白流,这名儿挺有意思。”
白流黛眉微蹙,她最讨厌别人直呼其名,因为,她,特别讨厌这个名字!
看戏的田子黄叹息摇头:“师父大意了啊。”
白流不舒服的起身欲走,云牧岂会放任美人离腿而去,反手用力将其按在腿上,凑近耳边吐气如兰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姐姐这名儿是让你顺其自然哦。”
听得云牧解名,白流浑身一震,她从没想过如此恶趣味的名字,竟然还能这般解释。
心似白云,意如流水。
黛眉舒展间,白流转身勾起云牧的下巴:“你可真让姐姐动心啊。”
媚声魅色道:“不知道这顺其自然,是顺你自然,还是顺姐姐我的自然呢?”
自古以来,在青烟馆里,能与黄金一较高低的只有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