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tyYā+S仁松堂门口。义诊堂前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生病又没钱看病的百姓。其中有四人在人群中十分显眼,那便是邵父和邵逵,还有邵莉莉三人,还有被邵父和邵逵抬着的刘金凤。刘金凤昨晚回去之后,腰痛了整整一夜,最后直接痛得昏死了过去。今儿早上邵莉莉起来的时候,发现刘金凤还没醒,便想叫她起床,结果一看刘金凤发着高烧,脸都烧青白了,怎么叫都没有反应。于是一家人赶紧把她抬到医馆去找大夫。但因为他们没钱付诊金和药费,直接被医馆里的大夫赶了出来。后来听说仁松堂这边有大夫义诊,不用药费,他们赶紧把刘金凤抬了过来。却没想到,在仁松堂排队看病的人就排了将近半条街,他们来得晚只能排在后面。“娘,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邵莉莉看着前边还有一百多号人排着队,只能不停地安慰刘金凤。刘金凤都烧得糊涂了,浑身冒着冷汗,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又被腰痛折磨了一晚上,这会儿连哼哼都没力气了。这时候,邵父突然停下了脚步。“爹,怎么了?”
邵逵在一旁问他。邵父看着药堂的方向,一脸狐疑:“我刚才好像看到榕榕了。”
邵逵看了看药堂方向,除了坐堂的大夫和看病的病人,没有看到其他人。“爹,你看花眼了吧?小妹不是跟妹夫回村子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一旁的邵莉莉听着邵父的话却觉得有几分奇怪。她昨晚好像看到了段林,今天爹爹又好像看到了邵榕榕。这哪有这么巧的事?难道那个小贱人真的跟段林来了徐州?排队排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排到了邵莉莉他们,三人抬着痛得脸色发白的刘金凤放在大夫跟前。“大夫,我娘昨晚摔了一跤,之后就一直腰痛直哼哼,今天早上发烧了,你瞧,她脸色都烧得青白了。”
大夫也被刘金凤那脸色惨白的样子吓到了给她把完脉之后更是连连摇头。“你们这病人,应该是伤到了筋骨没有及时治疗,最后伤势漫延肺腑,引起的高烧不退,我这医术,救不了她,你们还是另寻良医吧!”
这病人侧腰旁的肋骨都断了,没有及时医治,这会儿伤口都感染了,他只是个乡间大夫,还做不到隔肉接骨这么厉害的事。躺在地上的刘金凤,听到大夫说自己没救了,直接便昏死了过去。“娘!你怎么了!”
邵莉莉摇晃着刘金凤的身体,而刘金凤却丝毫没有反应。见刘金凤半天没动静,这下几人都被吓到了,邵父急忙拉住一旁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媳妇儿吧!”
那位被邵父拉住的大夫,也是极其无奈,他家中也遭了祸事,别说那些看诊的东西了,就连家也没了,他来这里义诊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唉,真不是我不救她,而是我也没办法啊!你们还是找别人看看吧!”
再者他也只是半路出家只是略懂一些皮毛,只会看些个头疼脑热而已,但这断了骨头的病,他可治不了。一听说大夫治不了,邵莉莉立马就不乐意了。立即愤怒地指着大夫开始撒泼道:“你这庸医别找借口!你就是不想救我娘罢了!就你这样的庸医还配当大夫?见死不救的庸医!”
虽然那位大夫被邵莉莉这一口一个庸医给气到了,但是秉承着不和女人计较的他,没和邵莉莉吵起来。“这位姑娘,请你讲点道理!并不是我见死不救,你娘这是断了骨头,而我只是个寻常郎中,哪里会治这种重症伤病啊!”
“你治不了当什么大夫!你这个庸医!骗子郎中!”
被邵莉莉这么一喊,后边排队看病的人都上前围观。那位大夫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这位姑娘你要是在这样一口一个叫我庸医,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位大夫属实被邵莉莉这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功力给恶心到了。毕竟这里这么多病人,他虽说只是个看头疼脑热的小郎中,但怎么也说在十里八乡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怎可被一个黄毛丫头这些欺辱。一些好心人站出来劝她:“小姑娘,还是快些带你娘去找别个大夫瞧瞧吧,这重症伤病耽误了可就麻烦了。”
“是啊,这位大哥,看你也是明事理的人,你媳妇儿看起来病得很严重,快带着你媳妇儿再找大夫看看吧!”
邵父听着旁人的话,也稍微冷静了下来。可……他们若是有钱请别的大夫看,也不会跑这么远,还排了半天队在这干等着了。后面一些不知情还在排队的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冲着他们大声喊道:“哎!你们前面干嘛呢!还看不看啊?后边一大堆人等着呢!不看赶紧走,别在这瞎耽误事!”
邵莉莉还在纠缠着那个大夫闹,邵父看着昏死在地上的刘金凤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邵逵拿了主意,他上前一把拉开还在撒泼的邵莉莉,只见邵莉莉还想上前,就被邵逵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他有些歉意的对那位大夫开口道。“实在抱歉,家妹被宠的有些过分了,但她也是特别着急担心我娘这才说话有些急了,大夫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帮我娘看看吧!我娘她现在发烧了,身子也疼得厉害,能不能先给我娘开些缓解病情的药?”
那位大夫听到邵逵的话后想了想,这才不情不愿的道:“好,那我先给她开两副止疼的药,但止疼药治不了这病人的断骨伤症,只能缓解一下病人的痛苦,你们还是要尽快找大夫给她接骨消炎,这伤症拖久了可就不好治了。”
“好好好,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邵逵和邵父连忙应了几声好,给大夫道完谢之后就去领药去了。随即几人就拖着还在昏迷中的刘金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