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与这个女人相遇,就是在恶梦里都感到浑身发冷。
她掉头就走。
可磁场就是这样,恍若是心有灵犀,她刚转身。
左小秋就警觉地听到了脚步声,猛地回过身来。
“站住。”她愣了下后,瞳孔瞪大了,这背影好熟悉呀,难道是……她大喊了声,朝林晚快步走来。
林晚因为抱着喜喜走不快,没几下就被左小秋追上来拦在了前面。
“林晚,果然是你。”左小秋咬紧了牙关。
“怎么?就不能是我吗?难道这医院还不能有别人来吗?”林晚冷漠的眸光里没有一点温度,直直射向了左小秋。
左小秋的眸光只在与她的冰眸对视上时,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扑来,她竟然被这股气势迫得后退了好几步,心中涌起股从未有过的慌乱。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她快速强迫自已稳定下来,厉声喝问。
“真奇怪,我愿意在哪里就在哪里,还用得着向你解释汇报什么吗?”林晚用同样冷厉的语声回敬道,眸光咄咄逼人。
左小秋又是一愣,竟然没办法回答上话来。
“神经病。”林晚狠狠瞪了她一眼,抱着喜喜转身朝楼下跑去。
“晚晚,你别走,听我说。”这时后面文俊风追赶了上来。
男人的脚步很快,没几下就追上了林晚,将她拦住了。
“学长,请放开我,我要马上离开这里。”林晚厉声开口。
“晚晚,来都来了,不要那么急着走好吗?给傅总看看病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傅总现在全身发烧,抽搐,口吐白沫,再不抢救,就会没命了,你一向都是心地善良的,一定不会看着不管吧。”文俊风苦苦哀求。
林晚冷笑:“学长,说谎话也要打下草稿,你把傅延修说得病入了膏荒,骗谁呢?一个正当盛年的男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病成了这样?你当我是傻子么,真没想到,你现在为了名誉地位竟然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她转身就要走。
“晚晚,你认为我只是在骗你吗?不是啊,傅总真的得了奇怪的脑病已经好几年了,特别是现在,病情恶化得十分厉害,你若再不给他看看,他真的十分危险,如此优秀的商业奇才,你真的忍心看着他去死吗?”文俊风看林晚不信,急了,拉住她,脸色通红,大声道,“晚晚,求求你,救救傅总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一句‘你忍心看着他去死吗?’让林晚的心瞬间一阵猛烈收缩,死?傅延修会死吗?
他怎么可能会死呢,他那么有钱有势,霸气凌厉,阎罗王都不敢收他吧!
这些年,她恨他时,巴不得他去死,他恨他的薄情寡义,恨他的背叛。
可就算再怎么恨他,若真正让他去死时,她的心还是颤粟了!
“修修。”就在这时,楼梯间上,左小秋突然悲痛欲绝地叫了声,捂着嘴朝楼上病房跑去。
林晚呆呆站着。
“晚晚,快去看看傅总吧,真的,再迟就来不及了。”文俊风从她手中一把抢抱过喜喜,拉着她的胳膊朝楼梯上走去。
林晚脚步不听使唤地跟他走着。
“修修,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要死了我怎么办啊。”楼上病房里,左小秋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林晚的心一抖,紧随而来的就是揪心的痛苦,那种痛苦像心底尘封已久的某处伤口被突然撕开般,痛得她脸上变色。
一个女人即将失去心爱的男人时那种绝望痛苦应该不会比背叛还要痛吧,曾经傅延修的背叛让她差点失去了半条命,所以,现在的左小秋那种痛苦,她是能深刻体会的。
“修修,修修,你醒醒啊。”他们走进了病房里,左小秋正趴在傅延修身上,痛哭流涕,如同世界未日来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