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的一番话说的是不卑不亢,她反复的强调“先夫”和“死人”,听得太后的脸些微透着惨白。
太后藏于衣袖之内的手微微抖了抖,但是,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既如此,那真是可惜了,如果阿显在天有灵……”
“太后,还是请称呼先夫为‘程公’或‘姐夫’才较适宜!”程夫人此时缓缓抬起头,对上太后的那张绝色的容颜,眼底竟闪着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与勇气。
太后微怔,衣袖之内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她暗暗有些咬牙切齿:“姐姐,人已过逝……”
“虽然人已过逝,但是该有的规矩和伦理不可变,而过往的一切,也不代表就可以一笔勾销。”程夫人再次打断了太后的话,眼神灼灼的盯着那张与自己并无太多相似的容颜。
程玉坤轻轻蹙眉:“娘?……”娘亲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激动?竟然三番四次的向太后姨娘抢言。他看了看太后有些泛白的脸,眉头蹙的更紧,忙岔开话题:
“奇怪,大哥和三弟他们怎么还没有到?我已经派人催了很久了。”
虽然话题被扯开,但是程夫人的莫名怒气却没有扯开,她依旧话中有话,口气不卑不亢,甚至有些许强势的开口:“轻轻要与天儿成亲了,太后,是不是应该表示些什么?”
程玉坤脸上的诧异更甚,娘这话,怎么听怎么古怪,太后姨娘向来礼数周详,大哥成亲,她定会派人送来贺礼,她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这个问题?虽说太后姨娘是她的亲妹妹,但毕竟是太后啊。
太后听出她似有暗示,但却不明白那暗示是冲着何人,是轻轻,还是玉天?
“哀家自会给玉天一份厚礼!”
“那轻轻呢?”
轻轻?
太后不解,程玉坤更不解,何时,轻轻需要太后这样尊贵的人物来耗费心神了?
程夫人轻叹一口气,也自知失言,她都忍了这么久,为何今天这么激动的爆发出来,难道,是因为轻轻要成亲了吗?
太后却将此话放在了心里,轻轻?那个阿显捡来的女孩子,难道是另有她不知道的玄机?她掩去疑惑:“放心吧姐姐,虽然轻轻疯了,但是哀家会比以往更加疼爱她。”
“是吗?”程夫人似突然疲倦的很,说话也少了几分力气,“那多谢太后!”
太后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自己的这个姐姐向来极能忍,也极有城府,想当初,她知道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情之后,依旧能将端庄典雅诠释的淋漓尽致,论这份隐忍和涵养,太后觉得真是自叹不如。
“有需要的尽管开口,林家就只有你我姐妹相依为命,何必这么客气呢,这里又没有外人。”
太监春临听了却不觉得受宠若惊,显然已是太后的心腹许久。
“姐姐,哀家也不多呆了,等玉天大婚那天,哀家再来。”说着,手伸出,春临忙搀扶着。
“恭送太后!”
林太后缓缓起身,身上的一件饰物不经意的滑落,她却没有注意到,依旧向前走去。
程玉坤低着头,眼睛却落在那饰物上久久,突然伸手将那饰物捡起,放入怀中,动作快的,竟无人发现。
“坤儿,发什么呆,还不快带王夫人出府。”
他神色自若,走到太后身前,态度依旧谦卑,低垂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绪:“王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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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二十五章 坤之诡异
疯女卷 ;第二十五章 ;坤之诡异 ; ; ; ; ;在后花园的时候,程玉坤、绝色太后一行人碰到了刚刚花天酒地归来的程玉天。
白色骨扇轻摇,俨然一翩翩绅士,只是那时不时打出的酒嗝,让他的形象大损。
看见了太后,他一怔,脸上闪过慌乱,连连用骨扇敲打自己的头:“家丁派人来叫我的时候,我还以后是二弟想骗我回去的说辞。……王夫人莫怪。”他低下头,连连咧嘴,心中暗想,早知道,就再晚些时候回来。
太后浅笑:“不妨,只是,大婚之后,可要收敛些,不要让新娘子受了委屈。”
程玉天低着的脸上又是一阵苦恼,嘴里却唯唯诺诺:“那是一定、一定!”
“今天不知道玉玄那孩子去了哪里,说起来,哀家见过他的次数最少,每回来,都赶上他不在,是在忙着追求女孩子吗?”
程家老大和老二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低头:“……是。”心下皆想,大概,是在追求男孩子吧。
“时候不早,哀家要回去了,你大婚那日,哀家再来。”
“那我送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