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荀月才来了三日,众人的胃口就被她养刁了起来。
一到点儿,他们就从老虎坝下来,直奔伙房。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可今儿个伙房安静得出奇,门口的小帐篷和木桌也没有支棱起来,就连烟囱,都是安安静静的。
太诡异了。
大老爷们想不到小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流血事件,只关心这顿吃什么,下顿吃什么。
没见到食物的影子,难免心中郁闷。
“今儿还放不放饭了!”
有人敲碗嚷嚷。
“放!当然放!今儿还有好东西!”
牛阿牛嗓门更大,三句吼声传遍了整个蓬莱村。
伙房外有口搁置许久的老灶,用泥土简单堆砌起来的。
此刻灶中炭火熊熊,灶上铁锅烫着热水,升腾起热气。
只听“扑通”一声,李荀月将一大盆鸡块倒入沸水中,随着生姜葱段蘑菇等调料一起翻滚。
大伙儿难免有些失望。
这看着很寡淡啊!
“肉来了。”
矮个子的帮厨不情不愿递来一块冻得硬邦邦的猪肉。
老邓出事后,李荀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他们的主心骨,指挥大家伙忙东忙西。
等他们都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不受控制地忙活起来了!
最可怕的是——这丫头竟然知道他们平时藏食材的地方!
比如这位叫小菜根的帮厨,偷偷在井里冻了块肉,等着哪日拿出来化冻给自己开个小灶。
结果小灶没开上,肉也牺牲了。
小菜根悄悄瞪了一眼李荀月圆溜溜的后脑勺,娘说的没错,漂亮的女人最可怕!
他咬牙切齿地冷脸洗菜。
猪肉肥瘦相间,冻得硬梆梆。
李荀月拿在手中颠了两下,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手腕轻舞,刀光飞闪,冻肉变成了比纸还薄的薄片,像粉白的花瓣在空中旋转翻落,最后在盆里变成一朵盛放的娇花。
众人看得有些痴了。
说出去谁信啊,小厨娘削肉比舞姬跳舞还好看的咧!
此时鸡汤已经有模有样了,翻腾的汤底中一阵又一阵的鲜香扑鼻而来。
李荀月夹起一片猪肉卷,在汤锅中荡了几下,蘸了调味碟再入口,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