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少卿算个什么东西,我还要看他脸色?京城的贵人先前允诺我提携我,我迟早要踩在那老东西头上!到时候你才是风风光光的官夫人!”
言下之意,就是要休妻。
“老爷!”秦姨娘扑到徐大海怀中,两人相依,浓情惬意。
而在不远处的品轩院,赵月英愤怒地摔碎了茶盏。
“他竟是如此薄情!”
今日下午,徐六郎来府中喝茶,“无意”提起县衙中两人击鼓鸣冤状告秦三爷的事情。
“也是巧了,礼部侍郎刚巧碰上大伯断案,好心帮了一回,这回秦勇那泼皮死罪难逃咯。”
赵月英当时就有些怀疑,徐大海和秦姨娘不会什么都不做。
因而她留了个心眼,派人盯着秦姨娘的动静,没想到听到了刚才两人那番话……
结成夫妇十余载,为他生儿育女,操持中馈,运筹官场,可负心人却满心满眼想着如何休妻!
如何能忍!
“夫人,要不然咱们回去告诉老爷,让他为您做主!”乳娘愤懑说道。
赵月英冷笑一声,“是要回去,但不能便宜了这对奸夫淫妇。他们想找死,可别连累我父亲!”
徐大海想找人换掉秦勇,捏造狱中自尽的假象,而真正的秦勇却能逃之夭夭。
那她就再换一次,帮他假戏真做!
翌日,寿县县衙传来消息,秦勇在狱中自尽。
听到这个消息时,李荀月正指挥裁缝给银芽量身形。这丫头长得快,以前的衣服又破又小,穿着十分局促。
“就这么死了?”
银芽有些怔愣,寿县人人畏惧的洪水猛兽,竟然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李荀月瞧着裁缝送来的几块布料,满意地点点头,“甚好甚好。”
也不知道是说布料,还是说秦三爷的死。
“坏人死了,以后咱们都可以好好过日子,你也不用整日担惊受怕。”李荀月摸了摸她的头发。
银芽又是泪如雨下。
“多谢姐姐救了我娘的性命,还帮我报了杀父之仇……银芽愿当牛做马,报答姐姐的恩情……”
说着便要下跪磕头。
李荀月赶忙拦住了她,“好好做个人,做牛马干什么!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食为天还缺个伙计,你愿不愿意来?”
“当然愿意!”
天气还没有转暖,寒风依然刺凛,可外面的阳光透过门楣落在食为天的每个角落里。
世界是亮堂的。
“你不知道吧?秦三爷竟然不是秦姨娘的亲弟弟!”
徐六郎下了学就钻进食为天,吃到尽兴时忍不住与她八卦。
“秦三爷死了,秦姨娘就在府上闹起来,说我伯父骗她,还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胡话,我大伯母下令将她关了起来,对外称她得了疯病。”
八卦是人的天性,甭管他肚子里有多少诗词经文,一旦点燃了八卦之魂,什么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都跑到脑后去了。
徐六郎喝了口桂花酿,说得更来劲,“我伯父怀疑秦三爷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查着查着却发现秦勇原来不是秦姨娘的亲弟弟,而是自小与她一同长大的情郎!”
李荀月:哦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