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烛光摇曳,在男子俊秀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谢旻手握书卷,目光专注而深邃。他本就长得温润如玉,此时额前的碎发不知不觉散落下几许,更衬得他温柔缱绻,暖了一室春色。
谁知这等安静和谐的画面并未持续太久,便被一阵诡异的味道打破。
“你几天没洗脚了?”
谢旻皱着眉,嫌弃地望向文竹。
文竹气急,“我每天都洗!”
谢旻摆明了不信,“狗蛋三天不洗脚就是这个味儿。这屋子除了你就是我,你意思是我不洗脚?”
文竹:……
在下不敢呢。
等等,你堂堂颍国公世子,为什么要在这里跟我争论谁不洗脚的问题?难道没有更重要的事情可干了吗?
比如搞一搞贪污腐败的朝廷奸佞……
比如杀一杀意图捣乱的厉王走狗……
比如查一查滥用毒药的幕后黑手……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他呼之欲出的苦口婆心。
“世子,夜宵做好了。”
每晚最期待的时刻来了!
文竹着急忙慌地帮李荀月开了门,那股诡异的味道突然变得浓郁起来。
谢旻的眉头皱得更加猛烈,在李荀月打开锅盖的那一刹那,眉头的高度达到了顶峰。
“这东西是南方传承百年的吃食,虽然闻着怪,但吃起来口味极好。”
李荀月在他出声之前,赶忙开口,“师父曾教我,做菜如做人,不能拘于寻常路数,要海纳百川,兼容他类,不可自负自大。”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世子尝遍天下珍馐,定然不足以为奇,是民女献丑了。”
谢旻的那句“你为什么煮臭袜子”生生咽回肚子里。
文竹:我怀疑你在阴阳怪气,但我没有证据。
“见多识广”的谢世子面不改色地将螺蛳粉放入嘴中。
咦?尝起来还不错?
再吃几口,发现萦绕在鼻边的那股怪味已经全然消失,反倒只剩下食物的香气。
其实,是他已经被浸入味了而已。